“张老将军快请起!本宫这算不得什么得胜而归,你这样,让本宫心里着实有些受愧。”
张之极起身后,便很恭敬道:“殿下此番领兵收回昌平,捷报已经传回了京城。虽微臣还不知晓此战的斩获,但能重新收回昌平,这便是胜了。自然能算得胜归来!”
见老将军这样坚持,朱慈烺也不再矫情了。
“嗯,确实是胜了。不过,此战能胜,最大的功臣还是京营的将士们。”朱慈烺没有刻意地去说勇卫营和自己麾下的特种大队,而是很笼统的说了一句京营。尽管他不是很清楚这位张老将军的脾气秉性,但他觉得,这些武将跟宦官肯定不怎么对付,尤其是武勋之后。
果然,张之极听到朱慈烺说这次最大的功臣是京营将士,脸上顿时一喜。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太子殿下对他掌管的京营还是很满意的,而且,也不会有太大的私心。
“太子殿下谬赞,微臣已经知道,昌平城能这么快夺回来,出谋划策的人可是殿下您。”
“哦?张老将军是听谁说的?”
“殿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这时,一道朱慈烺很熟悉又感觉很刺耳的声音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冒了出来。
只见,王祥从城门一众京营将士中冲了出来,哭哭啼啼地跪倒在朱慈烺的面前。
“太子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可把奴婢担心坏了!”
不知为何,朱慈烺觉得全身起了一地鸡皮疙瘩。张之极别过脸去,懒得去看这小太监做作的姿态。
“行了,本宫这次是得胜归来,你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朱慈烺差点没忍住给王祥一脚。但在这众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很克制自己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嗯,奴婢不哭了,奴婢是高兴呢!”王祥倒是没有管自己的形象,双手很快就把脸上的热泪给抹了干净。
“张老将军,走,咱们进城吧!”不去管王祥那小太监,朱慈烺走在前面,张之极紧随其后,开始进城。王祥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连忙跟在朱慈烺的身后。
回到京城的朱慈烺,第一时间就让锦衣卫的人把叛将巢丕昌押到了明朝最著名的诏狱,也就是锦衣卫独享的监牢。同时,朱慈烺还特意吩咐了下去,在没有正式对巢丕昌宣判之前,一定不能让他死在大牢里。要是巢丕昌死了,那锦衣卫上下全都要被处罚。尽管他还不是锦衣卫的顶头上司,但毕竟是东宫储君,算是半个天子,锦衣卫的人能不听吗?
把巢丕昌送走,朱慈烺就满脸悔意的带上一条荆条去宫内向便宜老子崇祯请罪了。这一招,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是姜逢元得知他回京后,第一时间去给的提议。虽然当场朱慈烺反对了姜逢元的提议,但最后他想了想,还是执行了。说到底,他这次确实做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