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计较了,血尸已经迫近到不足几米的距离,近的甚至可以看清它们灰白的眼珠。
杨真叹了口气。
“抱着我。”他轻声说,接着把手伸进灰雾世界,拿出了他的鬼丸国纲。
陈恩雅看的呆了,眼前这个“杀人犯”的手好像伸进了另一个位面一样,接着就掏出了武士刀,这……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气氛骤然变冷,凛冽地杀意张开,陈恩雅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宛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开始闪进。
强烈的劲风压的她差点没办法呼吸,陈恩雅明白了:这不是她在动,而是那个“杀人犯”带着她在动,但这种速度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杨真闪进,挥刀,一往无前,他的动作很快,快得如同流光,分不清何者是虚,何者是实。
“噌——”
白光微闪,鬼丸国纲以极高的速度划过空气,每一次刀光闪过,必然有一具血尸中刀倒地,眨眼间在他冲过的道路上,留下了成片残缺不全的残尸。
但是没有用,更多的血尸冒了出来,并且显然比第一批出现的更加棘手,它们更加鲜活狰狞,有的甚至有两个头,腐肉处露出的骨骼泛着古老的暗金色。甚至能够抗住刀刃的斩击,他们用自己的骨架卡住细长的刀锋,然后扑上来撕咬。
杨真咬紧牙关,旋转、踏步、跃斩……武士刀带起一道又一道刺眼的弧光,竭尽全力左冲右突。
这是杀戮的战场,一人一刀,敌人纵有千军万马,也绝不认输。因为“敌人”这个词的释义只有一个:
斩断!
但他终究只有一只手能用,而且背上还背着个人,虽然陈恩雅实际上没有多少重量,但却必须让他分心照顾,这无异于让本就紧张地局势雪上加霜。
“这女人一定是来讨债的!”
杨真暗恨不已,跟她在一起就没好事:莫名其妙地被冤枉,又被当成了变态色情狂,现在更好,直接干脆当起了拖油瓶!话说姑娘你真不是张家派来的卧底么?
包围圈在逐渐地缩小,尽管闪现的刀光还是可以将它们切开,但即使它们腐朽的身躯已然破成了两截,也要用双手撑地,爬过来啃啮。
陈恩雅眼看着四周的血尸越来越多,那一张张脸孔扭曲,腐烂狰狞犹如地狱恶鬼,她吓得闭上了眼睛,拼命把自己往男人的背上贴,用力得好像要把自己融进去一般。
“你就不能放松一点?”杨真愤恨地大喊,“我透不过气了!”
“你就不能砍快一点!”陈恩雅闭着眼睛回嘴。
“不是我不想快一点……”杨真一边说,一边挥刀切入一具血尸脖颈,“是你不让我集中精神!”
他拖刀,血尸被斩下的头颅飞出老远,脖颈中黑血如箭,仿佛浓墨喷到半空。
“我怎么不让你集中精神了?!”陈恩雅喊。
“你贴我那么紧,我怎么集中精神!”杨真喊,接着又劈开另一具血尸。
这家伙,刚刚还在说某些敏感部位多看一眼就怎样怎样,现在倒好,自己送上来还用胸部在人家背后滑来滑去,这是某种注意力集中**的训练吗?
“而且你刚刚不是说……”
“你很啰嗦啊!”陈恩雅红着脸叫,“小心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