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名侦探?”
高远遥一取下眼镜,整个人气质都变了,再也不像原来那个胆小怕事的魔术团经理,只是半欣赏般意外打量高成。
“一直在国外的我没听过也正常,不过居然没能第一眼看出来,还被耍了一道……这些年你还是第一个……”
高成沉声道:“你这算是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吗?”
“没错,我就是地狱傀儡师,”高远遥一笑道,“魔术师的魔术一旦被观众看破,就要迅速自行落下幕布,这是某位著名魔术师给我的教诲,没什么好说的……”
“魔术师吗?”高成闭了闭眼睛,“只有一点我不明白,以你的能力想杀人应该可以更简单,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寄恐吓信,还在列车上分尸表演魔术……”
“只是杀人的话,很无聊吧?”高远遥一理所当然道,“作为魔术师,演一出如同完美魔术般美丽,充满谜团与怪象的艺术犯罪,当然要有观众才完美……”
左近寺脸色僵硬,牙齿紧咬道:“你真的是魔术师?到底是怎么回事?高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掉团长他们?”
“恐怕是为了五年前的近宫玲子复仇,”高成接话道,“杀人现场留下红玫瑰,是因为近宫玲子当年鲜血染红白玫瑰吗?”
“完全正确,”高远遥一眯着眼睛朝左近寺笑道,“我就是你们所杀害的天才魔术师,近宫玲子唯一的儿子!是你们从近宫玲子那里夺走的魔术笔记正统继承人!”
“怎、怎么可能?”左近寺神色扭曲道,“从来没听说老师有孩子!”
“没什么不可能,我的身体里的确流淌着绝世天才魔术师近宫玲子的血,就连我自己也是五六前知道的。”
高远遥一面容保持着令人心生寒意的笑容。
“两年前偶然看到幻想魔术团表演的魔术,发现颇受欢迎的所谓原创魔术,居然和母亲留给我的魔术笔记上的魔术一模一样,为了确认这件事我才进入幻想魔术团当经理,本以为要花点时间,没想到这些母亲的弟子们自己就说漏了嘴,剩下的就是怎么收拾这些羔羊了,用完美的魔术将这些羔羊送上死亡舞台当然再合适不过了……”
“喂喂,”左近寺嚷嚷道,“你们要让这个杀人魔说到什么时候去?赶紧把他带走吧,警察先生!”
“左近寺,”高成静静看着左近寺,“关于5年前的事件是不是可以请你说一说?”
“不是吧,杀人魔的话你也相信,”左近寺嬉笑着拿出一本笔记本,“说什么我杀了老师……的确,魔术不是我们原创的啦,但这是老师给我的……”
“左近寺!”
“干什么?在老师之前我的确去过天花板,可是就凭这个能说明什么?根本没证据吧?”
“明白了吗?这就是可悲的人性。”高远拿过左近寺手上的笔记本翻看,忽然一怔,“左近寺先生,这本笔记可以给我吗?毕竟也是母亲的遗物……”
“随便你拿走,”左近寺嘿嘿笑道,“反正内容我全记在脑子里,这东西已经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