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传家这方面?真搞不清楚,难道孔家的人都是白痴吗?
当天,长安城中流言四起,孔家拒了秦王的拜见,更是派出一个管事来羞辱秦王。
孔颖达正准备进宫告罪,却发现自家被人堵了门。
出来一看,还都是熟人,“翼国公?霍国公?您二人这是作甚?”
秦琼冷哼道:“高攀不起孔大人,某二人前来,只有一件事!”
“请讲!”
“将那管事交出来,不然今后你孔家妇孺,谁也不要出这个府门!”
柴绍更是冷笑道:“当年殿下无私献出标点之法,你孔颖达赞曰秦王神子聪慧,如今儒家子各个读书都是靠着殿下所献的标点之法,你却让一个管家羞辱我们秦王府,孔颖达,你倒真是好大的胆子!”
孔颖达面色发苦,赶忙解释道:“两位国公,孔某心中对秦王,对秦王府绝无半点不敬,那管事今日也已经被孔某执行了家法,何意如此盛怒?”
“盛怒?孔大人,你且看着吧,这只是刚刚开始!”
听到那管事死了,秦琼和柴绍才微微变好,只是这件事情,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揭过的!
“孔某正准备进宫请罪,哪怕丢了这身官服,只求能得到陛下和秦王殿下谅解。”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赶来,到门前停住,颜师古从马车上走下来,见面第一句话就骂道:“好你个孔颖达,你们孔家难道要造反不成?”
“师古兄此言何意?”孔颖达此刻心中烦躁,见众人近乎登门问罪,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何意?秦王你都不放在了眼里了,你还在乎陛下吗?”
颜师古面色铁青,和秦琼两人一样,都是前来问罪的。
“师古兄、翼国公、霍国公,咱们进府谈,可好?”
看着边上不少百姓,孔颖达老脸羞红,真不知自己该如何辩解。
“不必了,孔府门槛太高,我们可进不得!”
说完后,秦琼和柴绍同时离开,可他们身边的亲兵却留了下来,意图十分明显,你府上只要是敢有人出来,就别想再进去了。
孔颖达急的抓耳挠腮,他发誓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逼上了绝路。
颜师古抓着对方,冷声问道:“这么多年的老友,你给我一句准话,此事当真与你有关?”
孔颖达连连摇头,“真的是府中下人自作主张,也怪我孔府之前名声在外,久而久之,这帮下人也就养成了孤高的性子。看我敢对天发誓,此事并非由我主使啊!”
“愚蠢!”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颜师古叹气道:“你可知,张亮刚被打了三十棍,陛下打他的时候,他脸上的伤还没有消散呢!”
“勋国公?这......”
“孔颖达,本打算给你孔府一个机会,没成想你当真是不争气!”
“师古兄,您这是何意?”
“何意?你真当秦王随便找人自污不成?先是张亮,后是你这门槛搞到让皇族都不敢迈入的孔府,难道你不清楚,陛下和秦王这是打算敲打一番朝臣吗?”
孔颖达心惊胆颤,看样子孔府是真的有大问题了!
“师古兄,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救?一张名单百来人,那都是秦王让我们写下的,专治长安不臣之臣,我如何救你。本想着让秦王登门自污,过后你孔家也能得些好处,眼下来看,怕是我颜师古高攀了!”
孔颖达跌坐在地,好事变成了坏事啊!
张亮何许人也,勋国公之位!他孔家呢?虽然同是从龙之臣,可眼下已经有些不被帝王看重了。
想当初,孔颖达初入秦王府,不依靠孔圣先祖之名,一步步坐到十八学士之位,其中艰辛和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