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李方晨很快又将目光转移到殿中的窦旻身上。
“汝便是窦旻?”
窦旻连忙俯首,“罪臣窦旻,拜见秦王殿下!”
李方晨上前一脚踹了上去,觉着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而李泰他们几个,一个都不曾落下,全部围了上去。
“胡闹!”李世民一声厉喝,才将几人止住。
李方晨怒道:“窦旻,一年之内,从庄中带走七十二具人蜡,十四个囚坛以及三具人彘!虽不知你用这些做些什么,但你明知此事而不报,反而参与其中。真想给你也制成人蜡,就放在本王秦王府中,直到看着你燃尽为止!”
李世民脸色阴暗,“钰儿,你是说?”
李恪上前进献庄中账本,凡有参与此事者,皆记录在案!
李世民拿起一观,脸色无比复杂。
“太子,你也看看!”
李承乾走上前,看完后忍不住喝道:“一群该死的东西!”
李世民点头,“确实该死!此事便交给你,将名册上之人,全部擒入大理寺中!”
“是,儿臣这就安排!”
说完并没有立即离开朝堂,反而径直走向百官之中。
“御史刘煜,还不如认罪!”
那名官员瘫倒在地,泣声道:“臣知错,一时鬼迷心窍还请陛下赎罪,请太子殿下赎罪!”
李承乾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下一位,刚走到那人面前,对方已经跪倒,不敢有丝毫隐瞒,将此事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李承乾转身咆哮,“余下那些,还要孤一个个找你们不成!”
一共牵连朝中官员十七人,高官者四品,此刻一个个跟丧家之犬没有什么区别。
排成一列,跪倒在殿中,享受着昔日同袍的唾骂。
李承乾立于殿前,“苏烈!”
殿中武将中列位置,苏定方出身躬拜,“臣在!”
李承乾手持名录,正色道:“与孤一同,将此上有名者,全部擒下,送去大理寺中!”
“臣,领旨!”
“事不宜迟,这便动身!”
世人的恶,在这一刻,被秦王无情揭开。
商贾十六人,长安城中低级官员二十七人,各州各县尚且有八十多人未曾责罚。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这其中竟还有几位医师、匠师甚至老农。
真可谓是谁人都想不到,儒家人,也有一位参与其中。
古语言,祸不及子孙,累不托后代。
可看看这些“罪人”,却是再把他人的后代,当做玩物。
若没有他们,又怎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
朝堂上的窦旻还在自辩,却不知说多错多。
因为永嘉公主哪怕再儍,也不敢去触碰这种禁忌。
李方晨眼中杀意喷薄而出,看着对方还在信口雌黄,真恨不得将其生刮。
太子离开后不久,就派人传回口信,窦旻家中囤积大量囚坛和人蜡,据他府中下人言。
窦旻在外温文尔雅,而在府中却极为阴狠。
一言不合大开杀戒,府中下人惨死者不计其数。
奴籍在身,又不敢报官,毕竟以窦旻的身份背景,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比拟的存在。
更有查明,这件事,窦旻在其中起着无比重要的作用。
那些被抓之人透漏,从头到尾,买卖之事都是由窦旻出面。
名义上是永嘉公主的生意,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见过永嘉公主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