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行医布道,乃是我们道门的......”
说话时偷瞄李方晨的表情,一看对方神情不对,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个孙老道,对于佛门并不看重,言语中也多有鄙夷。
这也难怪,毕竟佛道不两立,前几日佛门更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秦王逼得佛门交出白银千两,黄金无数,更是遣散了数不尽的僧人。
初听闻时,孙老道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可当事实得到作证后,老道高兴的不亦乐乎。
到底还是竞争对手,别想着谈什么表面态度,孙老道如今这把年纪,早就不在乎了。
面皮为何物?若是能让他多救几人,又或是看着佛门堕落,道门壮大,老道比什么都开心。
出身不能忘,孙老道是活神仙,可不是圣人,看似无情却有情那可不是道门的规矩。
道门修的是心,越往后,越是随心。
所谓的无为,更多偏向于返璞归真。
如孙老道这般,说笑怒骂,都在一念之间。
虽然活出了真我,在李方晨面前还是有所拘谨,他不顾及自己,可也要考虑到身后的道门。
佛门尚且如此,那道门该何去何从?
要说教徒之事,孙老道心中更是不愿。
且不说这些徒弟出去后会不会坏了他活神仙的名头,他更担心他人借以谋取私利。
然后对于这一切,李方晨好像早就知晓一样。
“孙先生放心,道门与本王自有他用,佛门与道门想比,不值一提!”
孙老道双目瞬间瞪圆,“殿下此言当真?”
“本王所言,何时作假?”
“老道若依旧不愿传授,殿下可会派人砍了老道的脑袋?”
听到道门对秦王另有大用,孙老道悬着的心瞬间安抚下来。
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为何?因循守旧?墨守成规?难道佛门成为医者,孙先生如此看不上吗?”
“殿下,老道也曾有过几名弟子,奈何心术不正,学医不为民,自那之后,老道便熄了收徒之心。”
李方晨略有皱眉,“先生,不是人人皆可为圣。一人之力始终太过短小,若先生真觉得收徒无益,那敢问先生,你一年可医百人?”
“可!”
“那千人,万人,万万人呢?”
“可是......”
“心术不正也好,借机敛财也罢。总好过庸医误人,妄害他人性命。之所以本王借助佛门,便是希望以佛门来进行约束。佛门清规戒律,正好用以医道苍生,难道这还有何不妥之处?”
孙老道眼中略有挣扎,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与否。
可他心中的那道坎,不好迈过去。
学医行善倒还罢了,可若是成了佛门敛财的手段,岂不是办了一件恶事?
李方晨趁热打铁道:“本王打算将几处寺庙稍作改动,百姓若有病患,皆可到庙中求治,根据病情的严重与否,交出高低不等的药钱。”
“若有苦难者,佛僧可报备官府,经查此人若真腹中羞涩,家中贫寒,此钱可有官府垫付!”
孙老道不解问道:“那佛庙中的香火?”
“佛僧可以用医人来免去一直以来靠香火钱度日的恶习,同样他们的佛也会知道,什么叫做大唐的需要!”
“大唐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