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李承乾本来还在回忆刚才李方晨的安顿之言,醒悟他早有离去的想法。
沉思时,听到李方晨醉倒在桌上,口中不断讲着对不起,我错了。
那一刻,再也无法忍受的他,将李方晨撑起,送入卧房之中。
给李方晨盖好被子,“二弟,一切交给为兄,你且安心休养。”
从秦王府离开,李承乾面色中透漏着坚定,“二弟,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该为你做些事情了。”
宫中,李世民和长孙无垢尚未睡下,究其原因,长孙无垢心有担忧,李世民则是怒火难平。
靠在李世民肩膀上,长孙无垢犹豫着开口道:“陛下,会不会是因为钰儿的病?”
李方晨有什么病?
还不是战场上留下的戾气难以自控,当初被李世民他们认作了癔症。
李世民听得此话,也是心中惊吓,生怕如此。
以前诊治秦王的御医嘱咐,还回荡在脑海之中。
“秦王癔症无药可医,怕是与当初赵王一样,唯杀唯战!”
当初为了平阳公主,李方晨敢在朝堂上杀人,那假冒皇嗣的戍,差点被李方晨活活打死。
后来虽有收敛,可他也是敢领几千人马踏草原,冲杀王庭的存在。
为何回到长安之中,反倒变成了一只缩尾羊。
受不得惊吓,指哪走哪。
一开始李世民认为他成长了,如今细想,怕是自那时起秦王与他,就已经离心了。
越是细想,李世民越觉得,钰儿如今心中怨念颇深。
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难不成.......
“陛下,太子说有急事求见!”
好在殿外的声音打断了李世民接下来的思考,不然李世民还不知会想到什么地方去。
“怕是与钰儿有关,朕去见他。”
“臣妾也要去!”
一听与李方晨有关,长孙无垢也不愿再躺在床上,此事若不说清楚,她怕是睡不安稳。
两人起身更衣,随后准太子入殿。
酒味瞬间飘散出来,李世民略有皱眉,“你与钰儿一同饮酒?”
李承乾点头,同时捏了一把袖口,挤出酒水无数。
“儿臣本打算劝解二弟,夜中陪二弟饮酒,奈何听得二弟酒后之言,心绪难平,特来告知父皇。”
“讲!”
李承乾看了看长孙无垢略显犹豫,“能否请母后避让?”
长孙无垢黑着脸道:“轮不到你做主,讲!”
果然,只要与二弟有关,母后就会失去理智。
苦笑着将李方晨对他所言全部叙述了一遍,“二弟醉酒后言,待他离开,白狼编入十六卫,父皇母后若得重病,可将道门孙思邈招入宫闱,青雀......”
李承乾足足说了两炷香,由此可见之前李方晨跟他讲时,他心中有多难受。
长孙无垢听了一半,就已经泪沾衣,人憔悴。
李世民咬紧牙关,“此言当真?”
李承乾并未答话,反而继续道:“二弟醉倒,嘴中不断言语道,对不起,是他错了。”
“钰儿!”
长孙无垢起身便要出宫,好在被李世民及时拦下。
看着李承乾,李世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还说了什么?”
李承乾也不含糊直言,“二弟想要借此机会,让父皇熄灭立他为太子之心,好让我这个做兄长的今后再无忧虑!”
“混账!”提及此事,李世民当真恼怒,他要立谁做太子,还需要秦王做主不成?
李承乾并未就此停下,反而继续道:“父皇,儿臣以为,二弟需要时间冷静下来!”
“什么时间?他归京几年了,难道朕要等上他几十年才可以?”
李世民又如何不知,强按牛吃草,本就是一件蠢事。
钰儿明明不愿,可他非要将钰儿重新拉入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