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西州城已经失守,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拔灼心急如焚,喝声道:“想被唐军活人坑杀吗?夺回西州城,不然我们必死无疑!”
十一立刻大声反驳道:“降者不杀,反抗者牵连全族!”
另一边,李方晨率军奔袭,火炮和火药都留给了王玄策和十六他们。
如今,手中四万大唐军,要跟那五万来援的突厥兵硬碰硬、掰腕子!
不求十一能大胜,只希望可以拖延住西州城中兵马,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先把“后患”解决。
炽俟叶护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等他回神时,自己已经与唐军面对面不足五里。
“尊敬的秦王殿下,我带兵来援,何意如此?”
颇有急智,对李方晨喊话,意中韵味无外乎他们是大唐的援军。
“跪地乞降,否则杀无赦!”
李方晨可不惯着他,全军奔袭,气势汹汹。
炽俟叶护听后面色阴沉,心中顾虑颇深。
赶忙命手下去打探西州城情报,同时自己也开始思考如何能拖住大唐天刀。
“全军听令,不降者杀!”
唐军与炽俟叶护手下突厥兵面对面,李方晨直接起战。
如今再说也是无用,还不是一拳头敲醒对方,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大唐!什么叫做大唐的天威!
“秦王殿下,等......”
拖不住,也打不过。
炽俟叶护手下兵马与大唐军士一触及溃,论本事,还不如拔灼手下步卒。
少了十年烧杀抢掠的磨砺,新一代草原的汉子们,哪里还懂得那些战场规则?
眼看情况更加紧急,炽俟叶护只能狠下心,咬牙认命。
“秦王殿下,我愿降,还请就此罢手!”
杀红了眼,莫说李方晨,李泰和李佑都是一人一把长刀冲锋在前。
以往总是听旁人提起,今日上了战场他们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热血沸腾。
面前的场景,可比之前远远看着要更“振奋”人心,血已热,刀先行。
李佑更是连斩六人,放声嘶嚎。
李方晨听到炽俟叶护的喊话,却对一旁三号等人喊道:“不跪地乞降者,杀无赦!”
杀人诛心,打狗必须一棒子打疼!咬人的狗,不驯服,迟早还得反!
“秦王殿下,我炽俟叶护愿降!”
眼看着手下越死越多,炽俟叶护心中更急。
退?
如何退,想凭着马匹跑出唐军的进攻范围,谈何容易?
这么多年下来,突厥九成九的好马都被送去了大唐,剩下这些,又能有几匹宝马良驹?
眼前摆在炽俟叶护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与大唐天刀死战,二是立刻投降,免得最后身首异处。
惜命的炽俟叶护又怎会愿意成为他人刀下亡魂?
且不看那拔灼,明明请自己来援,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反倒是炽俟叶护成了李方晨下手的目标,心中怎会没有怨气。
看唐军战士依旧不曾收手,炽俟叶护再次喊了一声。
三次乞降,若对方不接,那只能死战了。
而就在炽俟叶护喊出第三次后,唐军攻势暂歇。
“炽俟叶护!给本王滚出来!”
李方晨阵前喝骂,炽俟叶护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走出身,拜道:“罪臣炽俟叶护,拜见秦王殿下!”
“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调转兵向,进攻西州!”
炽俟叶护哪里会答应,李方晨冷声道:“本王手下精锐已经破城,如今西州城千疮百孔,若你不听,本王不介意先灭了你,然后再去打西州!更别忘了,你刚才喊的可是来援本王,倘若你此番谋逆而来,莫怪本王长枪染血,诛你葛逻禄部全族上下!”
骑虎难下,炽俟叶护僵硬点头,不听令,死路一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