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峰耸耸肩:“事实证明,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或许狩猎者的能力比不过你们九局,但人家路子野啊,没看两天就捣鼓出这么大的风波?
组织已经坐不住了,他们肯定会跑路。
也就是说,目前留给你,你们九局的时间不多了,眼下是你立功的最好机会,有时候啊……人别好高骛远。”
他是让邵宇兵动手,掐了神父这个点,对组织打草惊蛇,让他们再紧张一下。
“你在教训我?”
邵宇兵咬咬牙,他确实不甘心,但如今被闫峰摆了一道,事态已然趋于失控,若是再不动手恐怕就晚了。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录像,一旦曝出去自己定然会成替罪羊。
“你觉得是,那就是咯。”
闫峰一点都不虚他,甭看这家伙摆着一张臭脸,可如今局势已经清晰明了,邵宇兵没有其他的选择,小鱼也是鱼,起码比空手而归好得多。
“录像。”邵宇兵说,他这句话已经说明,自己做出了决定。
闫峰翻了个白眼,摆手离开:“骗你的邵队,我又不是神仙,大清早你们登门拜访,就算有心也来不及。”
说完,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慢悠悠离开了医院。
是真?
还是假?
亦或者有真有假?
不自觉的,望着他背影的邵宇兵,忽然想起那天小艾说的,闫峰代号的寓意——稻草人谬误。
他不确定闫峰说的是真是假。
但目前而言,无论真假他都要去试一试。
“希望如你所说。”
邵宇兵喃喃念叨,他决定回头查查闫峰的底子,事情一码归一码,这回他被摆了一道,虽然眼下要以大局为重,但他依旧想扳回一局。
“邵队。”小艾探出头,看他站在走廊抽烟,不由担忧的喊了声。
“没事。”
回神的邵宇兵笑了笑,踩灭烟头回到病房。
看到他进来,李琳忽然出声道:“这件事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意志坚定些,没有被他说动的话,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了。”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邵宇兵掀开窗帘,目视着下方闫峰上车离开,淡淡的说道:“目前关键在于,如何控制局势,小艾你在这守着火狐,我要回去一趟。”
——
教堂。
神父已经不似数日前的稳重与沉着,他头发有些散乱,眉宇间充斥着浓浓的疲惫,以至于脸上周围格外明显,仿佛是用刀子刻下的。
呼……
放下书,他用力搓了搓脸颊,迫使自己打起精神,抓起手机拨打了电话:“使徒大人,撤退工作进展如何?”
“还需几天时间。”低沉的声音传来。
“最新消息。”
神父沉声说道:“我远没想到组织的行动中,竟然留有这么多的破绽,咱们认为是一张毫无缝隙的布,实际上却满是漏洞的网。”
“吃一堑长一智,这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警示。”对方相对冷静的多:“狩猎者只是游兵散勇,组织最大的敌人是九局,他们现在有什么动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