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个没有监控摄像头,剧毒化学品管理水平拉胯,偷氰化钾比买氯化钠还容易的世界里。
但让鸿上舞衣,这个凶手万万没想到的是...
“我竟然会输在‘好人’这两个字上面...”
“这真是太讽刺了。”
其实,那窗台位置足够偏僻。
在她假装去上厕所的那两分钟里,饮料放在上面,被人拿走的可能性很低。
而一般人出于自身的道德素质要求,也不太可能为了占这么几杯饮料的小便宜,就去拿别人放着的东西。
更何况,这还是在少洗一遍盘子都要羞愧谢罪,国民素质宇宙第一的曰本。
饮料被人拿走的概率是很低的。
而即使那毒可乐真被人拿走了,结果有人被毒死了。
警方也找不到指向她的证据,根本查不到她的头上。
只要鸿上舞衣在那几分钟里真的去上了厕所,她的供述就能变成经得过调查的事实。
结果最多是,债多不愁的警视厅在案件记录里再加上一个“悬案”
东京都再多了一个“毒可乐随机杀人”的都市传说。
这些都与鸿上舞衣无关,她个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但她还是在担心。
担心饮料可能会被人拿走。
可能害死无辜的人。
所以鸿上舞衣不敢真的离开去上厕所,把自己的谎言彻底编圆。
她只能留在原地,找一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藏起来悄悄观察。
“鸿上小姐...”
毛利兰也深深一叹:
她能看出来,如果不是鸿上舞衣因为心软而露出了一个破绽,这个案子或许会变得非常麻烦。
对方是败在了自己手上,而不是警察。
“你的同事对你的评价或许没错...”
“你是一个‘好人’。”
不少凶手在决定杀人的时候,就已经泯灭了人性。
而鸿上舞衣却还始终能记挂着,不牵连无辜的人。
相对而言,在杀人犯里,这算是能称得上“好”了。
所以毛利兰,还有在场众人,都对这背后的真相十分好奇:
鸿上舞衣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她和蒲田先生有什么仇?
“其实没有什么仇...”
“至少,不是私仇。”
鸿上舞衣轻轻一叹。
她讲出了自己的杀人动机:
原来,她是在偶然之间,发现了蒲田先生的一个秘密。
作为米花医院最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医生,蒲田先生在医疗工作得到认可之余,还不甘心只当一个“手术匠”,想在学术上另攀高峰。
于是,蒲田先生医疗医学两开花,憋着股劲在写论文。
结果,医院里有一个病人的病情发展,跟他在论文中设想的理论不同...
就像是总结出地心说规律的宗教裁判所,碰上了一个给出日心说证据的异端。
蒲田先生的选择不是更新自己的观点。
而是一把火把异端烧死。
他在暗中调整了那名患者的用药,把那个患者给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蒲田是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