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奇怪的嗜好,来自于前世孤独的他,不信任人,也不信任动物,唯独对植物情有独钟;在娄府,有两位老夫人的关爱,这种孤独感就弱了很多,但一出来,就故态复萌。
说根到底,他其实是个渴望被关爱的人,但因为放不开心扉,也就融不进热闹的世界中去。
在心情的自我放飞中,娄小乙完成了这次酉时修行,补充了日间因为使用遁甲奔跑而丧失的灵力,但增加也很有限,可能因为身处大自然,比在城市中要强一些,但也强不了多少,指望这样的变化,感应仍然遥遥无期。
修行,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并不同于简单的积累,日复一日的坐在那里打坐运功就好;一种更好的方式就是,消耗-补满-再消耗-再补满,在这样的重复中丹田强大的过程要远比一直枯坐要来的快的多。
但丹田中灵力的消耗又意味着危险,这需要平衡,需要因地制宜。
等酉时修行结束,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娄小乙懒的生火,就把坚硬的肉干,还有同样坚硬的饢饼塞进嘴里,和水细嚼慢咽,得亏修行給了他一副好牙口,还能对付过去。
饭后的消化,便用莽牛身的修练来替代;娄小乙之所以练这个,其实也是没有多少选择,既然大家都说在食气期修练术法没有多大意义,他也就从善如流,前辈的经验总是有其道理的,
莽牛身是纯粹的血气锻炼之法,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这一点上娄小乙很满意,至少证明这东西不是邪路子,这个阶段能够找到的可供战斗的方式实在太少,而且他接触修行的时间太短,真修练术法的话和别人比没有任何优势,就不如走走偏门,锻炼身体,这总没有大碍吧?
这套练体功法的特点就是极其消耗体内灵力,实际上就是用灵力来催化体内的血气壮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正好可以借此消耗身体内的灵力,有利于下一步他捉虫子完成今日的最后一次修行。
气温下降的很快,但刚刚修行完莽牛身的他正是浑身血气充盈之时,还能顶的住。
迅速在沙地上挖了个坑,这是他已经做了几个月的勾当,熟练的很,也不用瓷瓶,就是直接在坑底倒上几滴豚线香,然后坐在坑旁等待。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戈壁核心区,他往坑里倒的豚线香也越来越少,因为……
一只又一只的白沙虫从坑底出现,贪婪的爬到豚线香位置,似乎那股人类闻不到的香气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因为豚线香倒的并不多,所以白沙虫聚集到三十余只时就很少再增加,就在娄小乙以为今日就是到此为止,准备下去找蛰时,眼角余光发现了一条和其他白沙虫有所区别的小东西……
仍然是白沙虫的形状,只是其腹部和普通白沙虫不同,有一条红线隐约其中……
这东西早就爬出来了,只不过从上面看与其他白沙虫无异,可能是嗅豚线香嗅美了,打了个滚,才让娄小乙发现了那丝不一样的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