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李世民沉着一张脸,此刻见韦玄贞哑口无言,又不甘愿的样子,想到此时……关中告急,已是顾不得其他了,冷笑道:“朕限令你三日之内,献上五千石粮,如若不然,朕绝不轻饶。”
“陛……陛下……”韦玄贞懵了,五千石……这是自己的土地换来的血汗粮啊。
他喃喃自语道:“陛下,不可以这样的啊……这……这……”
“你告退吧,三日之内,若是韦家交不出粮,朕亲自去取!”
这一番话,可谓是绝情到了顶点。
韦玄贞有点发懵,此时他突然开始在想,是谁叫自己来陛下这儿叫屈的?
抬头,见李世民杀气腾腾,于是他只好失魂落魄的样子,起身告退。
李世民等这韦玄贞告退了,还不解恨,忍不住怒斥道:“真是岂有此理,竟还敢来状告朕的门生,若不是陈正泰,今日不知饿死多少人。此人利欲熏心,竟至于此。“
张千在旁堆笑:“是,是,陛下字字珠玑,一语道破。”
李世民眯着眼,还不解恨:“韦家果然一个好人都没有,你记下来,从今以后朕再不去韦贵妃处就寝了!”
张千身躯一震,骇然的看着李世民,心里不禁想,这下韦家真要吃大苦头了。
……
李晓最近除了卖盐,抱怨也是不少。
陈正泰懒得听他抱怨,只是时不时从盐铺里支钱出来,盐铺的利润,都丢进了二皮沟里。
学堂要修建,白盐要提炼,除此之外,还需承担不少养鸡灭蝗的任务。
这些除了要消耗粮食,也需要消耗数不清的钱。
陈正泰有些话,只能和陈福说,这家伙吃的盐越多,感觉越傻。
“那李晓懂个什么,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这个道理放在经营方面也是一样,存人失钱,人钱皆存。他只看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却不知道这个世上,最宝贵就是人,懂了嘛?”
陈福一脸迷茫的看着陈正泰,却又似懂非懂,小鸡啄米的点头。
“你看,果然跟着我之后,连你也显得聪明了一点。”
骑着马,带着陈福到了盐场附近新盖起的一个作坊。
在这里……一群从流民中挑选出来的劳力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
人果然是最宝贵的,一日给他们吃两顿,哪怕只是喝稀粥,他们也愿感恩戴德的没日没夜给你干七八个时辰。
最重要的是,陈正泰一出现的时候,这些热汗腾腾的劳力们却还一脸感激的看着陈正泰。
这令陈正泰有些不好意思,本公子还真把买卖做成慈善了。
这作坊占地极大,有专门的炉子,还排气的烟囱,还有一个个大池,池上蓄的水,都是附近山中引来的清泉。
陈正泰的四叔早已在此了,他忙的手忙脚乱,此前炼盐他已积攒了许多管理的经验,此次陈正泰让他带着一些骨干来此,这些日子四叔一直在此闭门不出。
“公子,这里是做什么的?”
“造纸!”陈正泰道:“你看着。”
陈福心里好奇,公子怎么对造纸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