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自是令陈正泰很无语,陈正泰懒得答他,只让他好好在自己身边,不要生事,有时则打马到李世民的面前。
李世民这里……早已被禁卫保护的严严实实,只有些许的近臣才可以靠近。
李世民一身戎装,半躺在銮驾上,此时,他手里拿着的是几封奏疏。
这几封奏疏,他其实已经看过很多次了,经常收藏在身边,显然对李世民而言很重要。
陈正泰便开玩笑地道:“陛下,却不知这是从哪里来的奏疏?”
“扬州。”李世民抬眸看了陈正泰一眼,倒是没有隐瞒陈正泰。
陈正泰听到扬州,留了心,面上像是随性地道:“噢,难道是有越王师弟的消息嘛?哎呀,我可想死他了,他此去扬州已有月余,也不知他过的好不好,我前日还梦见了他。”
李世民露出微笑,将奏疏搁到了一边:“是啊,已有月余了,朕起初倒是气他,现在想着他小小年纪便要就藩,从此拜别了父母,这山长水远,相隔千里的,他心里一定很伤心。好在……他到了扬州之后,倒是洗心革面,这奏疏乃是扬州和越州的刺史,还有越王府的长史送来的,都是异口同声说青雀到了扬州之后,安分守己,对百姓爱护有加……但愿……他能懂事一些吧。”
这想来就是父母之心吧,哪怕再多的怨恨,可一旦孩子离得远了,从前的失望便随着时间一扫而空,更多的则是对孩子的期许了。
再加上这么多奏疏,都在说李泰在扬州和江南的许多爱民举措,这就更令李世民开始渐渐欣慰了。
毕竟……眼前的熊孩子是最令人讨厌的,远在天边的孩子,才更让人挂念。
陈正泰不禁感慨道:“我早说越王师弟仁善的,既然大家都这样说,可见学生所言不虚。”
李世民微笑道:“好啦,不说这些,好好看朕围猎,朕带你去射一只老虎看看。”
陈正泰脸色顿时惨然,犹豫起来:“学生属虎,不忍去伤同类,要不,我们射兔子吧?”
李世民的脸就别到一边去:“朕休息片刻,大帐到了叫醒朕。”
这算是又被鄙视了?
陈正泰讨了个没趣,只好怏怏而去。
离开了銮驾,便见程咬金和张公谨几个人迎面而来。
程咬金一见到陈正泰,立即大笑:“哈哈,都来见见,这是天子门生,鄠县郡公,老夫的……那啥……那叫啥……对,生意合伙人陈正泰,都来见见。”
“也是我的合伙人,我们一起做瓷器。”张公谨很憨厚的笑。
身后的几个武将便个个用锐利的目光打量陈正泰。
程咬金介绍道:“此人是刘武,正泰啊,你可别小看他,他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像你这样的少年,他能打死十个。”
陈正泰微笑,看着一黑面汉子,便行礼:“见过世叔。”
“还有这个……就更了不得了,这是刘武的儿子,叫刘虎,虎父无犬子啊,他现在可是扶风郡骠骑府的将军,帐下千二百人,练出的都是精兵,便连陛下,也是欣赏的,此子了不得,将来一定比他爹要强。刘虎,你这兔崽子,快来见我这合伙人。“
刘虎一脸不情愿,他穿着戎装,很看不起陈正泰,毕竟他是将门之后,而陈正泰呢……算个什么骠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