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不禁震撼,陈正泰这个家伙……
“原来如此。”李世民颔首。
其实对他而言,只要不是舞弊,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随之而来的,却是大喜:“陈正泰教授弟子,还是有功劳的。不错,不错。”
他红光满面,狠狠地夸赞了一通,简直是与有荣焉。
众臣不禁无语,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地道:“这都是陛下言传身教的结果啊。”
李世民听了,口里道:“哪里的话,朕没有教授他什么。”不过却是喜形于色,竟突然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没有朕教授陈正泰,那么…想来也不会有二皮沟大学堂吧!
虽然他心里清楚,这是两回事,朕也澄清了,这是没有的事,可是好像天下人一定会这样的认为。
李世民阖目:“不过为了以正视听,朕以为,还是应当让御史再查一查,州试乃是大事,一定要确保无失,若是果无舞弊之可能,便立即授予诸生们秀才功名,切切不可贻误。”
众人纷纷道:“喏。”
李世民心情不错,而后退了朝,便往长孙皇后的寝殿赶去。
长孙皇后正带着几个女官摆弄着织布机,一见李世民来了,几个女官识趣的起身告退。
李世民心情轻快,低头打量着这织机道:“观音婢……不做针线,也用此器械了?”
长孙皇后带着温雅的笑容道:“臣妾得知,现在外头的作坊都在尝试用织布机来制造布匹,产量不小呢,臣妾在宫中用的还是针线,细细思来,也该学一学这个了。”
李世民颔首道:“这倒是实情,若是外头都在用纺织机,宫里还用针线,这就显得有些刻意为之了,你是皇后,自当做此表率。来,给朕斟茶来。”
长孙皇后认真地看了李世民一眼,道:“臣妾看陛下心情不错,不知是什么缘故?”
“州试结果出来了。”李世民笑着道:“长孙冲这个小子不错,竟是中试,得了三十一名,已算是名列前茅,让人刮目相看了。”
长孙皇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一愣,而后表情凝重地道:“陛下不可以格外地看重长孙家啊,岂可因为爱屋及乌,就……”
李世民自是明白长孙皇后是什么意思,摆摆手道:“朕何时看重过长孙家,朕也觉得稀罕呢,以为这个小子定要落榜的,朕从前看他,就觉得不像是正经人。可是……这都是他自己考的,朕思来想去,也绝无舞弊的可能。”
长孙皇后本是担心长孙冲高中,是因为故意放水的结果。
可听到陛下说长孙冲竟是凭着自己本事考取来的功名,一时竟是瞠目结舌。
可随即……又不禁狂喜。
长孙皇后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偏好。
毕竟她和长孙无忌兄妹自小相依为命,是真正的兄妹至亲,这是无法改变的,而长孙冲,更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之一,她担心长孙家受了太多的恩宠,不是因为她完全希望陛下一碗水端平,而是害怕长孙家因此恃宠而骄,将来不知天高地厚,最后落一个凄凉的下场。
可若这是长孙冲自己考取的功名,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就说明……冲儿性子改变了。
若真能如此,那么……
“这真是老天保佑啊。”长孙皇后欣喜若狂地道:“前几日,臣妾心里还在默想,指着冲儿能懂事一些呢,他毕竟长大了,怎么还能像孩子一般,若是继续恣意胡为,纵是家里有万贯家财,有臣妾和他的父亲回护,将来迟早也要吃大亏的,陛下,这州试这样的容易吗?他竟也能中?”
李世民不禁无语。
却不得不解释道:“哪里容易了,几千个童生,都是经过了县试的,能考中的,哪一个不是优中选优?若是有这样的容易,朕还如此大费周章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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