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源源不断的货物,便有了销路,大唐和陈家呢,则直接绕过了他们的所谓的朝廷,直接可以插手州府的事宜。
扶余威刚,显然是个很擅长于思考的人,这家伙,嗯,有前途!
正说着,里头陈福却是冲了出来,口里边道:“不得了,不得了,又打……又打起来啦。”
“谁打起来了?”陈正泰不禁道。
陈福便道:“自是仁贵公子与那百济少年人,本是仁贵公子领着百济少年去沐浴更衣,谁晓得,百济少年瞪了仁贵公子一眼,仁贵公子就说,你看啥?百济少年就说,看你怎么的了?仁贵公子便立马火了,然后就又打起来了。”
陈正泰不禁露出一个无语的眼神,而后才道:“不要劝,让他们打吧,打够了就自然消停了,不过让他们可别拆了我家便好,反正我陈家大得很,打坏了东西他们得赔,他们喜欢打,就不要拦着了。”
陈福噢了一声,本是皱起的眉头一下子松了,乐了:“公子,那我去看热闹了?”
陈正泰立马道:“那你等等,我也去。”
薛仁贵和扶余威刚都是年轻人,还都是脾气最臭的那种,这薛仁贵一直跟在陈正泰的身边,实在是憋得狠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于是每日都打得彼此遍体鳞伤,这才丢下一句你等着之类的话,可没过两天,又要打在一起。
这令陈家上下对此很快的养成了习惯,以至于有时太过安静,陈福便会凑到薛仁贵那里去,问今日打了吗?怎么这两日都没有打呀。
更缺德的是一些好事的人,还会凑上去神秘兮兮的表示,我亲耳听那百济人又骂你了。
陈正泰看过一两回热闹也就过瘾了,而后则去了鄠县一趟,看了一下矿产的问题。
倒是最近有不少陈家人来寻他,都想安排自己的子弟去矿里,这令陈正泰颇有几分怀疑人生!
那矿里就是吃苦的地儿。他可记得,当初将陈家人丢去挖矿,那些家伙们可都是哀嚎一片,要死要活的,最后还都是让人强行赶去的啊。
可现在,都一个个自动送上门来,似乎不少人看出了挖矿的好处了,近几年长成的子弟有不少沾染恶习,不太学好的,大家都把主意打在了这头上,将人直接丢去矿里磨砺一两年,虽然辛苦,可总比一辈子混吃等死的强!
如今,这挖矿已隐隐有了几分陈家传统美德的迹象了。
陈正泰这一次是带着一批子弟去的,倒没有在那耽搁太久,在那四处看了看,将带来的人安置了,随即便打道回府了!
谁料人刚到家门,便见宦官在此候着,哪怕是此时怀孕六月的遂安公主,也惊动了,也翘首以盼的站一旁。
见了陈正泰回来,那宦官便立即上前道:“韩国公,请立即入宫……”
陈正泰皱眉,见大腹便便的遂安公主也莲步上前来,神色明显的看着不太好。
他觉得有些不妙,还是沉住气道:“何事?”
“娘娘……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