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道:“李驸马,这恐怕不太好吧,你是老祖看重的后辈,何必犯险?”
李柃哈哈一笑,对两人道:“二位未尽之言,可是想说散修凶残狡诈,怕我吃亏?那未免也太小瞧我李柃了,我生有宿慧,十多岁就为家里挣下偌大一笔产业,还搭上仙门的关系,成为国内权贵,岂是泛泛之辈?
而且我入江湖的方式,也不是跟那些普通散修一样四处寻幽探秘,杀人夺宝,而是在幕后掌管宝楼,干些买卖置换的交易。”
李柃提出这个,并非突发奇想,他想要好好利用手中灵材已经很久了,将来说不得也要洗白斩妖除魔所得战利品。
迄今为止,从乌姥姥和其手下所得的那些战利品,还在山上藏着呢。
倘若能有一个受自己控制的修士产业,会方便许多。
他并没有兴趣亲自经营,委托给专门人士就行了,主要是借着这个名头好办事,许多东西都可以过明路,还能兼做一些情报消息的收集。
两人对视一眼:“原来如此,驸马爷你还真是吓我们一跳,不过这事你最好还是跟老祖商量一下,她老人家同意才行。”
李柃道:“这个自然,到时候还有麻烦贵司的地方,我们另寻吉日商量参股之事。”
说完,端起茶碗,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
霍指挥使拱手道:“如今天色不早,我等便先告辞了。”
离开驸马府,回望了一眼气派非凡的宅邸大门,宫老不禁感叹道:“这位李驸马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这么会见缝插针,为自己找机会。”
霍指挥使道:“左右也算知根知底,我们就支持他吧,有这么一处营生,我们也可以安置人手,监视散修,算是皆大欢喜。”
府中,九公主见李柃从前堂回来,探问异闻司人来历,李柃当即把详情都告诉了她。
得知李柃竟然想趁此机会开设宝楼,涉入江湖,九公主不由得又喜又忧。
她喜的是,这多少算是一份事业,忧的却是,修仙江湖是李柃和自己从未涉足过的地方,不知夫君是否还能如同过往那样如鱼得水。
李柃道:“我和前辈高人们谈笑风生,区区散修,何足为虑,不过这事还需老祖首肯才行,问问看她老人家吧。”
旋即便与九公主到了房中,再次联络黄云真人。
黄云真人又被打搅,有点儿不耐烦:“都说子孙是催债鬼,你们还真多事!”
旋即却又告诫李柃:“不要总是念想什么灵材,这世间就算真有能够逆天改命的灵材,那是普通散修手里能够淘弄的吗?而且夺人机缘,必偿因果,到时候劫难下来,一不小心就灰灰了,便是真能修炼又如何,你有信心踏过筑基吗?”
李柃笑道:“老祖所言极是,但这世间不是还有筑基丹之类的东西嘛?”
黄云真人听了,好一阵无语,良久才幽幽说道:“那是骗人用的,筑基者道足法自生,外丹岂能有功?原本该筑基的本已圆满,只差龙门一跃,吃了之后成功筑基,便以为果真有效……”
李柃叹息道:“老祖这话就有失偏颇了,您当年百日筑基,哪里尝过筑基丹滋味,这安慰药也是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助力吧,我等愚钝之辈,只能从这些方面想想办法了。”
一记无形马屁奉上,黄云真人果然开颜,不咸不淡的干笑几声:“你当耳边风就算了,莫到时候赖我没有提醒就是。”
“对了。”就在这时,黄云真人突然问道,“你曾梦见那高人,他可有指点你香方?那有求必应香看着像是魔道的香祷之法,难不成是从魔道手里夺来?”
李柃听到,顿觉头皮发麻。
老祖果然在暗中关注着这件事情,连有求必应香都知道。
虽然自己和那元婴前辈之间差距太大,即便老祖再能联想,也不会扯到一起,但这件事情,还真得慎重回答才行。
李柃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如常,状若自得道:“那有求必应香是我根据那位前辈要求炼制出来的,不过他的确给过我一份香祷之法,原本打算到了交接日再上禀来着。”
旋即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从魔道手中得到的香祷之法,算是洗白,将来或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