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使得能够存活下来的后辈修士要么运气极佳,从未碰到过这种大难高手的化身,要么就是掌握的本源和法则之力足以保命。
但凡有潜力能够晋升化神的,首先一点就是要能够存活下来,这种能够在乱世之中苟全性命的本领,无疑是上上之选。
当然,如若能够修得那位的天劫之力,把一切威胁自己性命的敌人诛杀殆尽,也不失为一种保命之法。
把敌人都消灭光了,自然就安全无忧。
……
在积香宗和天庭势力的共同介入下,玉琅山很快恢复了平静。
在这期间,一个由西海香市,通天楼,金钱会三大巨头共同组阁的全新长老会成立起来,暂摄此间最大权力,以及对整个西海的四海商会势力进行整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间的金钱会是李柃给总会那边的交代,也是金钱大道在此最后的遮羞布。
十余年战争期间,执掌此间金钱会的聂镛长老明智的选择了作壁上观,再加上四海商会确实称得上是根深蒂固,因此得以保留这最后几分体面。
“聂长老……”
重新组建长老会当日,原无暇宝会的会首朱天祥正带着几分尴尬和期许,拦住准备前往议事堂的聂镛,急切询问道:“我托您打探的事情……”
聂镛看了他一眼,道:“朱长老,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真君正等着我们呢。”
说罢,也没有管他,径自踏进了这个曾经熟悉的议事堂大门。
朱天祥顿住,却是怀着几分忐忑,有些不安的徘徊起来。
但事已至此,他为自己计,为无暇宝会和家族基业计,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里面的大殿中,李柃高坐在上首,正等着他,下方还有通天楼诸人,正道修士同盟,以及此间香市的执掌者姚灵仙等人,聂镛等人齐齐看了过来。
这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架势,朱天祥只能是老老实实行礼参见:“罪人朱天祥拜见李长老。”
李柃道:“朱长老,你可知罪?”
朱天祥暗叹一声,道:“朱某知罪,过往治平期间,纵容下属贪赃枉法,亏空公库,偷税漏税……战争期间,与仙门正道作对……”
一名来自仙门正道飞仙宗的筑基真传冷笑一声,毫不客气打断道:“朱长老,还不止这些吧?你们无暇宝会可是没少参与采生折割,掠卖凡民之事,亦曾残害我正道修士,甚至仙门弟子!”
朱天祥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难道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连忙带着几分委屈看向上首的李柃,急忙传音道:“李长老,非我避重就轻,实在是这些罪过,我等万万担当不起啊!
这一切都是冥宗之人引诱,外加席元林逼迫我等干的,对,他的天物商行才是采生折割,掠卖凡民之大头,然后是玉琅山中金银玉石四家,我等倒向邪道之心原本就不坚定,不过随波逐流而已。”
“好一个随波逐流!”李柃没有传音回话,而是宣之于众,声音传遍大殿四方。
“同流合污者,即是同谋,当真以为一句不是出于本意,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吗?”
完了,这李长老要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