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又大概禀告了伤亡情况。
袁宗第一听,先是又惊又怒,这股官军就犹如牛皮糖一样,时不时冒出来咬他一口。虽然他已经在北岸派驻了大量骑军,但对方出动的也是骑军,行动迅速,总是被他们逃掉。
有几次的时候,袁宗第都被骚扰的想放弃黄河北岸算了。不过对方兵力多少,真要放弃了,还不被其他人给笑掉大牙。
没想到,这一次对方还意外地出动了步军,竟然埋伏自己这边的追兵,以至于损失惨重。不过好在,牛万财也不是吃素的,是自己手下数得着的大将,同样打了多年的战事。虽然惨败,却领所部骑军紧紧咬住了敌人的步军。
因此,袁宗第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只要这一次把这股烦人的朝廷官军给干掉,那损失的人马也算是值了。
兴奋地快步到达地图前,有点迫不及待地观察了下朱家寨的兵力情况之后,袁宗第一巴掌拍在朱家寨上,狰狞着脸,就好像他这一巴掌能拍死那股极其烦人的朝廷官军,厉声喝道:“这一次,总算逮住你们,还看你们怎么溜?”
恨声说完之后,他立刻集结全军主力,北向渡河,赶往朱家寨北方,只留了一万老弱,以虚张声势之策留守开封。
为了能达到一举消灭这股朝廷官军的目的,他还调动了黄河北岸其他地方的军队一起包抄。
一声令下,那是真得浩浩荡荡,大约三万人马,蜂拥向北而去。
这么大的动静,开封城头上,自然是看得清楚,然而,他们却没有一点办法。
开封城里的兵力,并没有野外作战的能力。万一城外敌人只是佯动,就是要引诱他们出城。如果中计的话,必然导致损失惨重,那开封城的守卫力量肯定捉襟见肘,意味着流贼再大举攻城的话,就危险了。
因此,城头上闻讯赶来的高名衡,听陈永福说了下情况之后,断然下令道:“静观其变!”
陈永福早知道会是这个命令,他严肃了脸提醒道:“大人,末将估计有很大可能是吴三桂他们有麻烦了。如果没有援军,恐怕会被贼人击溃,我们开封就又少了一支援军!”
高名衡听了,摇摇头道:“何以见得,说不定这是流贼的诡计!”
“大人请看,那些贼人出营北上,一个个都是迫不及待的样子。很可能就是有好事,才会如此!”
高名衡听了,仔细观察,还真如陈永福所说,顿时,那脸色更不好看了。不过,最终他还是摇摇头说道:“算了,稳妥为重,吴三桂他们都是老将,相信他们就算有事也绝对能渡过难关的。”
说到这里,他瞭望了下西边,没见有一点动静,便又恨声说道:“那孙传庭为何还未有一点动静,磨磨蹭蹭的,本官定要弹劾他!”
边上的陈永福听了,默不作声。虽然他知道孙传庭远在秦地,一路打过来肯定要时间,但是他也理解高大人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开封城内的粮食很紧张了,哪怕周王已经敞开了库房,早就定量供应,也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
开封,还能坚持多久呢!想到这点,陈永福便在心中叹了口气,看不到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