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接着又看向了孙文茂问道:“那么叶凌峰的考评呢?到底是何情况?”
刚刚,在周清远诵读叶恒的那两首诗时,赵显便已经看到之前那个被孙文茂派去调取考评案卷的吏部侍郎,已经带着东西回到殿上了。
并且此时也已经在和孙文茂在做交接。
听到赵显的问话后,便再次出列回道:“陛下,案卷记录已经调出来了。记……记录显示,叶知州在过去三年里的政绩,的确是十分出众的。但……但只是……”
“只是什么?”赵显冷冷的问道。
孙文茂则回道:“只是在过去的三年里,常州府内常有一些富户、士绅、甚至还有一些官吏到卢川省的省府去联名参奏和检举叶知州。去岁常州府内更是还发生了多次的火患和刺杀事件,因此对叶知州的年底考绩产生了一些影响,降低了评级!”
赵显再次问道:“他们为何要参奏叶凌峰?”
孙文茂回道:“案卷上说,有人是参叶知州私德不检,私下放贷给州府内的农户;也有人参叶知州私自介入民间买卖,破坏他人生意;还有人参叶知州为政不公,过度处置下属。”
“哦!”赵显不由冷声问道:“既然是有人参奏和检举,又为何没有进行处置?”
孙文茂则无奈回道:“启禀陛下,之所以没有对叶知州做出处置。是因为卢川省的有司衙门,事后在对这些事情经过调查后,发现叶知州的这些作为,有些虽确实是有点逾矩,但却也并无甚太大的过错。有些则是属于正常的施政手段。”
“是常州府的一些富户、士绅、和一些因犯错被贬黜的小吏,不满自己的利益受损,而去联名参奏和检举叶知州的!”
赵显再次冷声问道:“所以叶凌峰就是无罪的咯?那为何他这三年来的年底考绩,却还会受到如此大的影响?”
孙文茂则回道:“启禀陛下,这是因为在进行年底考评时,针对叶知州的这些申诉和检举,都皆已记录在案。且数量不少。其中有些更是还未结案。因此便对叶知州的年底考绩,产生了一些影响。”
他接着道:“等到那些事情调查清楚,各省的年底考绩却早就都已经出来,并上报给我们吏部。而我们吏部则也同样已经整理后呈送给理政院批复了。”
“此外,叶知州本人,对这些考评也并未作出申诉,故而……故而我等也就未能及时再对叶知州的这些年底考绩作出调整!”
赵显问道:“叶凌峰本人对他的这些年底考绩都未作出申诉或者表示异议?”
孙文茂回道:“确实没有!”
这时,大殿上便有人谏言道:“陛下,如此看来,叶凌峰叶知州应该也是对常州府内那些富户、士绅、以及部分官吏所检举他的事情,并无异议的!或许有些,便是确有其事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