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嗣最后又说道:“故而常州府的一些没有能多买到土地以及做放款生意的富户和士绅,才会联合起来去卢州府告叶知州的状!”
“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定国公陈达便不由又怒骂道:“这些富户、士绅,仗着自己有功名在身,名下有部分田产,可以不向国家缴纳田亩税。便拼命买地、屯地,甚至故意向朝廷隐瞒自己名下的真实田产数量,借此偷漏朝廷税款。现下居然更是敢因为本府知州阻止了他们的土兼并地,而故意诽谤!真真是无耻之尤!”
“还有卢川省的巡抚、督办,他们在搞什么鬼。这种狗屁倒灶的恶状,他们也接?还因此,调低了对那叶凌峰的年底考绩评级!他们是瞎了吗?叶凌峰这是在为农户保农地,为朝廷保税收啊!为甚不将这些告叼状的官绅给直接打回去!”
对此,孙文茂则不由有些尴尬的道:“陈国公息怒,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陈国律法有规定,凡是有功名的士绅,是可以联名向上级官府检举本辖区内官吏的不当行为的。上级官府也必须受理!”
陈达却再次道:“那这么明显的恶意中伤,他们也看不出来吗?不去处理那些诬告一地父母官的恶劣士绅,反倒将叶凌峰的年底考绩评级降低。这是何道理?”
孙文茂再次回道:“这……这……,回国公爷的话,有些事情,不经过查访,其实也是没办法一时说准的。何况叶知州私下放款,虽未牟利,且也是为了帮助州府内的那些穷苦百姓和为朝廷办事,却也的确是有些逾矩,不合礼制。”
“下官觉得,叶知州在知道自己的年底考评等级后之所以不申诉也不抗辩,可能也是因为如此吧!何况叶知州的年底考绩等级之所以被调低,也不光是因为那些富户、士绅的联名参奏。”
然而这时,张景嗣却突然又插话道:“对了陛下。臣派去常州府查访的人员还了解到。去岁常州府内的几起火患,实是因为有人想要窃取那五粮液制酒坊的制酒秘方,而故意纵的火,或者是在仿制酒水时意外失的火!而那五粮液的制酒坊,则其实也是叶知州的公子叶恒的。”
“至于另外那起刺杀事件,针对的则其实也是叶恒!故而,臣认为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降低对叶知州的年底考绩评级,是有失公允的。”
“然也!”陈达也再次有些气愤的道:“既然是苦主,何有苦主还要被惩罚的道理!”
而那户部尚书张景嗣则又道:“总而言之,臣也认为,叶凌峰在常州府担任知州期间,实乃政绩卓越,堪称表率。并非赵大人说的不会当官!那考绩,是被错误评的。”
这时定国公陈达也站了出来道:“陛下,臣附议。如此官吏,实是一个能为国为民的好官,不应被埋没啊。何况叶家父子于国有功,如若只是打赏点银钱。怕也会寒了朝臣和百姓的心!”
“定国公所言极是!”一个言官此时也不由出声表示支持道:“臣附议。”
“嗯!”赵显此时便点点头道:“既是如此,督察院总院何在?”
“臣在!”
大殿之上,一名朝臣在听到赵显的话后,立刻便站了出来。
而赵显则继续对他说道:“关于叶凌峰三年考绩被错评一事,现就交于你部来核查。限时半个月,若是发现这其中有官员玩忽职守或徇私舞弊,便当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