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中间没出什么忿子,还好这时候那守山宗仍然远远的看着,像是老实至极,还好这紧绷了一路的弦,在这时候终于有了一个可松开的时候,只是这斩杀犬魔的最后一击……
……
……
“什么?”
就在片刻之前,一脸冷肃的范老先生,看着这位大言不惭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说要救自己性命的男子,心底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凡他说的有一点不是,便立刻给他下入大狱。
但是在听完了这男子的话后,他却陡然间神色大怖。
那男子看着三十余岁,神色温和,八面玲珑,一脸凝重的看着范老先生道:“晚辈之言,绝无虚假,想那犬魔,在乌河郡作恶之端,惹得怨气盈天,那位年青的小郡守为何偏偏一直没有动它?为何明知这犬魔的存在会大毁自己的声誉,却还是一直对它视而不见?”
“实在是不敢动啊……”
这男子低声叹着,摇头道:“再者说,老先生就没想过,纵是妖魔,也总该有个来历,周围山间各只大妖,哪一只不是从草莽之间厮混出来的,惟独这只犬魔,行事凶狂无度,偏又凶势惊人,但就往前说半年,都从来无人听说过它,倘若不是背后有位大人物的影子,那么它哪有本事在小太川立足,倘若不是有贵人们的喂养,它又怎么凭空生出的这一身本事?”
范老先生瞳孔都已缩成了针,急喝道:“他真是那位七……七殿下养的?”
男子点头,道:“千真万确,在下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立时意识到是有人要害老先生,不忍心看老先生被人借刀杀人,这才冒昧前来相告,希望老先生莫惹了大祸而不自知……”
“啪啦!”
范老先生豁然起身,将手中茶盏摔得粉碎,厉声大喝:“果然是有人要害我……”
……
……
“这一场赌,我们果然还是……”
此时的乌鸦山周围,眼见得五大宗门长老皆已奋起余力,便要一鼓作气,将那犬魔击杀,无论是小徐宗主还是两位长老,又或是身边的众守山宗弟子,这时候也皆已脸色大变,紧张万分的向着乌鸦山看了过去,难道说,犬魔真就这么被斩了,那我们守山宗……
而在乌鸦山上,五宗弟子,连同百姓,也皆瞠目结舌,满面期待的看着那一幕。
这只作恶多端的犬魔,终于还是要……
神通已然凝聚,雷霆万均,交汇于半空,便要将那犬魔彻底斩杀。
所有人的心神,也都跟着悬了起来。
“不可杀!”
但也就在这一霎,虚空里忽然出现了一道裂隙,有一个惊恐至极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来的极是突兀,又太过惊狂,五宗长老,也不由得心间微动,急急抬头看去,便见得那裂隙之中,有神光冲了出来,于空中化作了一个人的形象,居然正是范老先生,这位平素里淡定雍和的老先生,这时候却已经显得神色惊惶,甚至都显得有些狰狞了……
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大声喊叫:“快快住手,万万不可对它下杀手……”
“什么?”
五宗长老尽皆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