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举杯,“殿下所言甚是。”
李元婴见贾平安只是看着外面的风景,神色从容,就问道:“先生以为如此不好?”
“甚好。”贾平安对李元婴的反应很满意。
“那先生为何不喜?”
“只因胜之不足喜。”贾平安举杯饮酒。
擦!
先生竟然这般自信?
学生们举杯畅饮。
那边听到了这话,有人起身怒目而视。
张炜微笑道:“坐下。”
先前这边多番挑衅,贾平安回击一下也是正常。
“武阳伯!”
外面有一群少女路过,其中一个少女带着绿色的裙带。
贾平安起身,那少女捂嘴,“武阳伯,是奴!”
你是谁?
当然不能这么问,否则就是打脸。
可这个少女是谁?
难道是我以前勾搭过的妹纸?
贾平安笑呵呵的道:“小娘子安好。”
少女见他‘记得自己’,兴奋的脸都红了。
“二娘子,你如何认识的武阳伯?”
少女得意的道:“上次也是在曲江池,武阳伯用我作诗一首呢!”
“哪一首?”
贾平安已经想起来了。
上次在曲江池时,上官仪带着名妓出游,声势浩大。
当时上官仪用文坛盟主的姿态亲切的教导了他,随后作诗一首,以示‘碾压’。
但贾平安一首诗反过来碾压了他,让上官仪郁闷非常。
那少女曼声说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她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绿色裙带,得意的笑了起来。
少女怀春,看着便是诗情画意。
“下面呢?他下面作了什么?”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好诗!”
“二娘子,你竟然能让武阳伯作了这等名篇,那还不去感谢一番?”
少女们羡慕不已,都怂恿她进去敬酒。
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被推着进了水榭。
她的脸绯红,看了贾平安一眼,赶紧垂眸。
一群没眼力见的!李元婴干咳一声,“赶紧给酒啊!”
有学生给了酒杯,少女斟酒,然后举杯,“多谢武阳伯。”
贾平安笑道:“小娘子天真可爱,还得多谢你引出了这首诗。”
少女一饮而尽,然后福身,“还是诗好。”
她急匆匆的出去,外面一阵嘀咕,接着就传来尖叫声。
“武阳伯说你比诗好,二娘子,你要出名了,回头家里来求亲的会踩烂你家的门槛。”
贾平安的学生们与有荣焉,对面的那群人却有些尴尬。
“好好的一个辩驳,竟然成了他炫耀的地方,气煞老夫了。”
“慧云公何必如此?”有人劝道:“贾平安此人诗才无双,连上官仪都败在了他的手中,我等……我等……”
我等什么?
我等不敌!
丢人!
那边士气大跌。
晚些,人请来了。
“张公,请的乃是去过新罗的船工,还有一个当年跟随出使新罗的小吏,我等互相监督,并无沟通。”
张炜点头,“如此甚好。”
他看了一眼贾平安,“有人说海上行船,若是远方来了船只,当先看到桅杆,可有此事?”
这等荒谬的事儿,怎么可能?
众人都含笑看着外面的两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