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什么,她此刻在乎的是皇帝。
百骑进来没动手,她就知晓柴令武赌对了。
先前得了薛万彻上密奏的消息后,柴令武面色大变,旋即和她商议,最后决定假装遇刺。
如此若是皇帝想拿人,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宗室那些人会出声,如此大事就此搁浅。
皇帝不拿人,就说明薛万彻的奏疏和柴家无关。
如今看来果然。
巴陵不禁暗赞着驸马的睿智。
只是为了他的假戏真做有些心疼。
晚些医官出来了。
“如何?”
巴陵迎上去,眼中含泪。
医官有些疲惫,“驸马的腰部中刀,幸而避开了要害,否则……”
否则就进了内脏!
捅腰子啊!
贾平安不禁觉得后腰发酸。
巴陵再问道:“驸马可有危险?”
医官冲着贾平安颔首,“武阳伯发明了酒精,此后外伤致死就少了许多,某看无事。”
巴陵浑身僵硬。
合着我还得要感谢扫把星?
她回身行礼,“多谢武阳伯了。”
何必这般虚伪呢?
贾平安随即带着人去查探现场。
事情发生在后院,翻墙的痕迹也在。
“没有什么发现。”
包东带着人仔细查找了许久,没有任何收获。
和后世根据什么留下的痕迹或是脚下的泥土就能查案不同,此刻除非刺客能留下确凿的证据,否则就是个无头案。
“回去。”
贾平安带人回去,巴陵愤怒的道:“五城兵马司的查不出来,百骑也查不出来,回头我当进宫去求皇帝做主。”
这女人还以为李治对柴令武并无成见?
贾平安淡淡的道:“随意!”
巴陵冷笑看他远去,然后进了寝室。
“夫君!”
柴令武腰部有伤不敢动弹,他低声道:“可无事?”
“嗯。”
柴令武身体放松,“好啊!”
他艰难的举起手,“巴陵,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巴陵拼命点头,“嗯!”
“某要站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某要……”
……
李治在等待消息。
“柴令武遇刺,会不会是舅舅那边下的手?”
王忠良这个狗头军师看了自己经常跪的地方,缩缩脖颈,不敢说话。
李治摇头,觉得不可能。
这样会打草惊蛇。
晚些,宫外递进来消息。
“陛下,百骑去查看了现场,武阳伯说柴驸马定然是自伤。”
“为何?”李治心中一凛。
“武阳伯说柴驸马的卧房周围并未安排人戒备防御,但凡遇刺的,定然会在身边安排防御,这是第一疑点;其次管事面带戚容,就像是死了阿耶似的,可柴令武只是腰部中刀,轻伤罢了。”
李治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了下午的奏疏。
薛万彻上了密奏,柴令武惶然不安,担心薛万彻知道些什么……
“陛下,明中官说定然不能,和武阳伯争执。”
李治摆摆手,“赏贾平安十万钱。”
等内侍走后,王忠良笑道:“上次武阳伯被陛下罚了十万钱,如今这便是还回去了。”
这个蠢人。
李治看着夜空,淡淡的道:“柴令武得知了这个消息会如何?他会揣测朕为何赏赐了贾平安,难道是因为贾平安在柴家查到了什么?他会寝食难安。”
王忠良打个寒颤,觉得柴驸马真可怜。
李治回身,脸上多了冷笑,“朕就是要让他寝食难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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