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货物便宜竟然是闻春礼的功劳?
这个蠢女人,定然是暗自欢喜吧。
要不要说那是赃款呢?
贾平安在想着使坏。
“我今日只是来作诗游玩!”一个男子起身,拱手道:“还请武阳侯明察!”
众人纷纷表态,和闻春礼划清界限。
“拿下!”
两个百骑上去拿下了闻春礼,他喊道:“马松家的隐户老夫知晓,那些户籍都是老夫令人消的,武阳侯,老夫愿意戴罪立功啊!”
先前长者风范的闻春礼,此刻就像是一条癞皮狗,跪在那里叫嚷。
“你等在此,两个时辰后方能下山,否则与闻春礼同罪!”
这群小虾米贾平安没兴趣收拾,回身下山。
那些人呆若木鸡,良久,有人叹道:“先是县尉姚昀带人去查马松家的隐户,被打了出来,殴打官员自然不是小事,可闻春礼出手遮掩,如今看来,姚昀那个案子怕也是故意的,就是想弄他!”
“定然如此!”
“谁都以为百骑会寻马松的晦气,可马松却安然无恙,昨日还听闻他大宴宾客,洋洋得意,没想到贾平安早就派人在长安查了闻春礼一家子,这便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诸位。”一个年轻人赧然道:“先前我还觉着此人不过尔尔,上山便是自取其辱,可当他一巴掌抽了闻春礼时,我竟然被吓住了。”
“我也是如此,先前他突然变脸,我就想跑。”
这里后怕不已,那些女妓却走到了边上,目送着百骑下山。
“那武阳侯诗词无双,我以前只是耳闻,今日他一上山,只是问了题目,在场的大才噤若寒蝉,我这才知道,先前他们的不屑只是色厉内荏。”
“他那首红豆我最喜欢,可惜今日不能请他作诗,若是能作一首也好,以后嵯峨山也能多一个传说。”
那些男子唏嘘半晌,有人说道:“时辰还多,叫她们歌舞吧?”
众人纷纷响应,女妓们非常有职业道德的回来,其中一人福身,“奴有一事想请教诸位郎君。”
但凡是男子都有好为人师的毛病,而且越是美女请教就越兴奋。
“只管说来。”
酒水倒满,气氛渐渐火热了起来。
那个女妓问道:“如何才能请武阳侯作诗?”
大伙儿本来兴致勃勃的等着在美女的面前出个风头,可这问题却让人无语。就像是已经热火朝天的时候,女人突然问道:“你可知晓那些美人为何都喜欢贾平安吗?”
但凡男人听到这等话,基本上都泄气了。
见他们不说话,女妓难免失望。
一个女伎叹道:“此事我却知晓。”
女妓欢喜的福身,“还请教……回头我请你饮酒。”
“好说。”女伎目露回忆之色,“那是去年吧,你们知道我几年前一直在长安,结交了些朋友。去年夏天,一个好友寻了个商人嫁了,一起归家,路过云阳县时就来寻我道别,提及了长安之事……”
她的眼中多了憧憬,“她说长安青楼最喜之人乃是武阳侯,只要武阳侯去了,必定会留下诗作。而且,他作诗从不酝酿,略一思索就得了。”
这个有些打击人。
一个男子淡淡的道:“贾平安作诗不少,皆是名篇,若是略一思索就得了,那岂不是诗仙?可笑。”
女伎福身,认真的道:“本不该与郎君争执,可武阳侯大才乃是我青楼女子的共识。郎君说此事有假……可知上官少监?”
众人都笑了起来,“上官少监诗才了得,人称上官体,我等如何不知?”
女伎微微一笑,“那年上官少监携妓出游,有长安大才多人一起吟诗作乐,请了武阳侯去,有人说二人诗才可为一时瑜亮,可作诗论高下,武阳侯顷刻间作诗一首,上官少监甘拜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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