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方伸手抹了一下贾平安的脸,笑吟吟,“老夫家中的孙女越发的美了。”
贾平安总觉得老梁刚上茅厕没洗手,关键是手粗糙的和砂纸似的,被他这么一搓,满脸疼,“这便去!”
再不走,这群老家伙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个商人掌控在手中,至于什么手段……
李元婴最近的小日子很不错,开春了,走私生意又开始了,他坐在值房里和尉迟循毓商议着事情。
“艹你娘,连耶耶都敢拦!”
外面传来了喧哗,接着就是打闹。
李元婴淡淡的道:“循毓去看看。”
“凭什么是我?”
李元婴说道:“你蠢,我动脑,你动手。”
我一耳屎抽死你!
尉迟循毓悻悻的出去,一开门看了一眼,嗖的一下就不见人了。
“往日也不见你这般勤勉,这是来了个美人?”
李元婴嘟囔道:“就算是美人,也该一起享用,自己独吞算个什么?小心肾阴虚。”
他突然觉得气氛不对。
怎么有一种阴云笼罩的感觉呢?
于是他抬头看了一眼。
贾平安脱鞋就拍。
“哎呀!”
李元婴被这一下拍惨了,捂着脸喊道:“先生饶命!”
贾平安咬牙切齿的拍打,骂道;“老子饶你个铲铲!”
我去,这一气急败坏怀,连四川话都骂出来了。
晚些他出了气,这才消停。
“这是……”
李元婴鼻青脸肿的问道:“谁惹了先生?”
尉迟循毓在外面喊道:“赶紧进去。”
两个小吏进来,看着灰头土脸的,一个还在流鼻血。
尉迟循毓一脚踹去,“先生刚准备进来,这两个小畜生,开口就是等着通禀,闭嘴就是这里是宫中……”
李元婴仔细看看贾平安,想笑,“先生,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贾平安没好气的道:“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规矩还不小。禀告就禀告吧,阴阳怪气的说什么你哪来的……耶耶从天上来的,怎么滴,不能求见你滕王?”
李元婴堆笑道:“先生说笑了,只是先生的脸……本王先前也恍惚没认出来。”
几个意思?
贾平安伸手,“铜镜可有?”
罢了,这里应当没铜镜,“弄盆水来。”
太宗皇帝有人镜,我来个水镜如何。
李元婴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面小铜镜来。
“你没事带着铜镜在身边作甚?”贾平安觉得这货有些娘,就看了看自己的脸。
灰扑扑的,看着就像是刚从泥堆里打滚出来。
我说怎么先前走的时候那些老帅怎么都在笑呢!梁建方这个老杀材,手里全是灰!
想到自己先前顶着一脸灰进宫,贾平安就觉得丢人丢大了,需要安慰。
他把铜镜收起来,“为陛下做事要专注,莫要整日搔首弄姿的,这铜镜我就没收了。”
李元婴脸颊颤抖,“先生此来何事?”
“那个吐蕃商人怎么回事?”
竟然是为了这事?
李元婴觉得自己这一顿打挨的太冤了,“那吐蕃商人原先从咱们这接货去售卖,走的私人路子。”
所谓私人路子,就是凭自己的关系打通走私路径。
“路子看来比较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