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寻了明静,“你带着兄弟们回去。”
明静看了高阳一眼,点头,晚些带着百骑回城。
而李弘已经进宫了。
李治此刻恢复了许多,坐在那里闭眼养神。
武媚坐在边上看奏疏,不时念出来。
“……此事不妥,让吏部重新查。”李治淡淡的道。
武媚点头,写了个记号。
“陛下,殿下回来了。”
李治睁开眼睛,“五郎回来了?让他来。”
武媚放下奏疏,“也不知那些亲戚会不会给五郎难堪。”
恨屋及乌,这个道理她是知道的。
李弘进来,行礼后,李治笑着问了外面好不好玩之类的话,然后让他去歇息。
邵鹏留下了。
等李弘走后,李治别过脸去,避开了光线,“那些亲戚对五郎如何?”
“有些不屑。”
李治不动声色,“可让五郎难堪了?”
“有人出言询问陛下的病情。”
“都说了朕无碍,竟然还问了五郎。五郎年少不知事,若是说错了……”
李治的眼中多了厉色,“后来如何?”
“后来武阳侯说那人只是饮了三杯淡酒就忘记了避讳,可见不堪重用。”
李治的眉间舒展,“不是不堪重用,而是……不堪用!”
哦嚯!
宗室完蛋一个。
武媚冷笑道:“居心叵测,且待以后。”
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可随即武媚笑道:“平安却是知晓护着五郎。”
她起身道:“臣妾去看看六郎。”
邵鹏跟在身后,出了大殿后,武媚突然问道:“那些人……可有能用的?”
邵鹏摇头,“都是那个模样。”
武媚知晓这话的意思,冷冷的道:“他们反对可有用?跟着长孙无忌叫嚣,可我依旧成了皇后,我的孩儿依旧成了太子,他们见了也得行礼。这个世间最不乏人云亦云之人,能有主见的少。”
邵鹏想起了贾师傅,那货的主见多,今日一番话直接毁掉了一个宗室的前程,那人铁定恨死了他……
“陛下的病情终究瞒不住,不过能不说就不说。”
武媚回身,“多事之秋啊!”
她刚为后,李弘刚为太子,皇帝竟然就病了。虽然看似不严重,可以后谁知道?
邵鹏想起一事,“皇后,武阳侯家的小郎君后日周岁。”
“贾昱吗?”
武媚沉吟着,良久说道:“这名字我怎么觉着不好呢?”
这名字寓意挺好的呀!
邵鹏不知道皇后这是何意。
……
贾家大少爷的周岁,贾平安请了些亲近的。
“阿娘!”
贾昱被打扮的……
贾平安进来看了一眼,“给我儿子涂脂抹粉的作甚?”
卫无双一边给贾昱小朋友抹粉,一边说道:“哪家的孩子见客不傅粉?夫君以为粉雕玉琢这话是夸赞人的肌肤嫩吗?是脂粉好呢!”
贾昱绝望的看着老爹,“阿耶!”
贾平安怒,过去一把抢过儿子,伸手拿了毛巾,“贾家的孩子不用傅粉。”
他真心接受不了这个,“把个好好的男儿弄的香喷喷的作甚?”
卫无双无语,看着贾昱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贾平安抱着孩子去了前面。
众人一见都赞不绝口。
“太史令说说。”
李大爷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是个好孩子。”
于是众人轰然举杯。
贾平安把孩子交给鸿雁,随即就被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