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良后悔了,急匆匆的再度出了皇城。
一路到了道德坊。
……
贾平安刚被小棉袄刺激了一番,为了父亲的尊严,他装作大胆的模样在外面踱步。
“阿耶,蛇呢?”
小棉袄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去去!”
贾平安背着手呵斥。
小棉袄也跟着背手。
背着手的小棉袄苦大仇深。
再远些,贾昱惊呼道:“找到了,找到了。”
他提溜着那条被众鹅戳死的蛇在欢呼。
老子……
贾平安强笑道:“大郎赶紧把蛇扔了。”
他觉得眼前处处危险。
“大兄,大兄,把蛇给我!”
老贾家的两个孩子算是废了。
贾平安痛苦的回身。
“你就是这般编书的?”
身后,王忠良很是不屑的问道。
这人竟然来了,可见宣阳坊酒楼的事儿发作了。
很快啊!
“我在编写自然学科。”
“何为自然?”
你忽悠,你接着忽悠!
王忠良发誓此次定然要揭穿贾师傅的真面目。
“自然便是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蛇虫,鸟兽,庄稼,青草,土地……再微观一些,譬如说泥土里的小虫子,以及蛇虫身上的寄生虫……”
太恶心了。
“武阳侯这是存心来恶心人的吗?”
“阿耶!”
我了个大草!
小棉袄不知和老大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把那条死蛇给弄到了手中。
“看!”
贾平安忍住恐惧,微笑道,“要编书,就不能闭门造车。必须要在大自然中去发现,去寻觅。王中官可知晓天地的奥秘吗?王中官……”
王忠良呆呆的看着那条蛇,突然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救命啊!”
卧槽!
晚些,他出现在了书房里,强作镇定的道:“咱只是有些……有些发憷。”
发憷难道不是害怕吗?
“王中官可是有事?”
贾平安问道。
王忠良拍了自己的额头一巴掌,“误事了。武阳侯,陛下问你,为何去宣阳坊的酒楼吃饭?”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忠良恶向胆边生……
“肚子饿了呀!”
贾平安一脸无辜,“难道肚子饿了不吃饭?”
王忠良晚些回到了宫中。
“陛下,武阳侯说饿了就吃,这是人的本能。既然有坊,既然有酒楼,那便吃了。”
这也是理由?
李治冷冷的道:“酒楼的人可拿了?”
“拿了,说是就一人。”
嗯?
一家酒楼……就算是酒肆也不止一人吧?
可怜的魏凉,再度进了万年县的牢狱。
幽暗的牢狱中,除去偶尔翻身的声音之外,再无其它杂音。
从刚开始来的咋呼,到如今的平静,只是经历了一个绝望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