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一支二十来人的马队在胡地上行进着。
马上之人都是胡人的打扮,只是近了一看那些人的肤色却全都是汉人。
这伙人正是商震,而骑着马和商震齐头并进的则是戚平波。
“你的小名叫板凳?可你的大名起的却挺有学问的。”马上戚平波笑道。
戚平波当然是在说商震了。
商震以=在马上转头看了一眼戚平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商震很喜欢戚平波。
戚平波在商震的眼里无疑是个大官,当然在军队里那得叫将军。
可戚平波并不是那种难以接近的人,而最为关键的却是,商震今年十七岁了,而戚平只是十九岁罢了!
刚认识戚平波的时候,商震听士卒们称戚平波为“将军”他着实奇怪了一下,他是真没有想到一个将军会如此之年轻!
而等到和戚平波熟稔了之后,他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戚平波的这个指挥佥事的职务那却是世袭的!
戚平波的六世祖那却是他们大明朝的开国将军,皇帝念戚家有功才给老戚家这样一个世袭罔替的职位。
就在戚平波十七岁那年,他的父亲去世了,而戚平波便世袭了这个职位。
所以戚平波当上这个将军的时候那却是更小呢!
当然了,说小那也是相对而言,就时下男子十四五就娶妻生子的那也是大有人在的,十七岁世袭当个佥事那也算是稀松平常吧!
当年峪口村被胡人劫掠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而那时戚平波还没有当上指挥佥事呢。
而等他到这里来了之后,听说胡人经常搔扰边地,他便带部下开始积极查找边防上有漏洞的地方,组织人把长城坍塌的地方重新修好,甚至还带兵与偷偷越过长城的胡人打了几小仗。
对于戚平波的所作所为,他的主官并不干预。
戚平波打出功劳来那自然有他主官的一份,再说人家戚平波指挥佥事的职位那是开国皇帝给他们老戚家的,官不大却也是根红苗正,他犯不着惹那篓乱。
所以戚平波才有了相对的自主权。
戚平波少有大志,这回救了从胡地返回的商震,一听说商震还要回去救人,他也想到胡地探察一下,于是才动了和商震同行的念头。
此时,商震见戚平波说起自己的名字,将军问话那终是要回话的。
“我这名字也不是家里长辈起的,是一个云游道士起的。”商震笑道。
“哦?说说。”戚继光一听商震这么说来了兴趣。
“我都是听我爹说的,我姓商嘛,那个道士就给单起了个‘震’字。
我爹娘又不识字,我的名就这样定下来的了。
等后来我读书写字了,才搞明白那个道士大致说的是什么意思。
因为印度人管咱们中国叫‘震旦’,商音通那个‘殇’,就是悲伤。
连在一起就是“为震旦而悲伤”。
我也搞不清这个名字是好是坏,反正就这样了。
这是我们峪口村被胡人给抢了,否则村子里人还是会管我叫小板凳的,根本就不记我的大名。”商震解释。
“不错,挺大气的。”戚平波由衷的赞道。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与其说他是在赞商震的名字,却是在商震的这翻解释。
虽然他也听商震说自己背过几年书,可是商震却能将自己的名字作出这样一翻解释来也着实让戚平波对商震高看了一眼。
就以峪口村这样偏僻的地方,有一个青年从胡地自己杀了回来,然后还能识文断字,这已经很不简单了。
“那戚将军你的名字又有什么讲究吗?”商震也对戚平波的名字产生兴趣了。
“我的名字啊——”戚平波笑了笑看向了远处。
胡地辽阔多戈壁草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