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家的郎君和几个孩子!”
“打开门!”裴旭用刀指着车门。
中年女人应对自如,略作为难道:“官爷,因天气变冷,我家郎君和孩子先后都染了疫病,因此才着急回乡修养,奴恐打开车门会传染疫病······”
裴旭一听脸色都变了,这年头一旦发生疫病会造成大规模死亡,他心下犹豫,却还是抬起袖子捂着鼻孔,另一只手抬起用刀拨开了车门,见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瘦子和两女一男三个孩子躺在他身边,这中年瘦子还不停的咳嗽。
裴旭一看,立即合拢车门,“快走快走!”
这时不远处的苏扬却闻到了一股当当的迷药味道,只因他日日习武,每隔七天就要进行一次药浴,那药方中有一味药就有轻微的迷人心智的作用,他感官敏锐,一下就闻出了那个气味,从这个骡车车厢内传来的迷药气味在他的嗅觉之中就显得极为浓烈了。
“等等!”
苏扬喊了一声就走了过去,中年壮妇的脸色大变,她想冲出城去,但前面的拒马却挡住了去路,是无论如何也冲不过去的,她只得问:“官爷,不是已经查过了么?”
“霍撼山,你带她去领几碗预防疫病的汤药过来,让她和她家里都喝上一碗,总归有些好处!”苏扬说完还想霍撼山打了一个眼色。
霍撼山已经与苏扬很熟悉了,立马知道他打眼色的意思,当即上前对中年壮妇说:“跟某来,别耽搁,后面还有一大堆人出城呢!”
中年壮妇扭头看了看车厢,又看了看一脸杀气的霍撼山,只得提心吊胆的下了骡车跟着霍撼山走了。
苏扬跳上骡车打开了车门,车厢内的中年瘦子看见苏扬说:“请官爷原谅则个,某身患疫病,不能参拜,还请官爷距离某远一些,以免把病传给官爷!”
苏扬突然出刀架在了中年瘦子的脖子上,“起来!”
中年瘦子脸色一变,“官爷这是做甚?”
“某叫你起来!”苏扬说罢手上力道加了一分,中年瘦子感觉刀锋割破了自己的颈部皮肤,吓得大叫:“官爷饶命,某起来,这就起来!”
中年瘦子刚起身就被苏扬一把抓住衣裳拖出了车厢丢在地上,大喝一声:“来人,绑了!”
几个甲士扑上来把中年瘦子捆了个结实,中年瘦子却还在大叫:“官兵胡乱抓人了,官兵打人了!”
苏扬跳下骡车,一脚踢在中年瘦子的肋下,疼得他张大了嘴巴,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声来。
苏扬对裴旭说:“上去把三个孩子抱下来!”
裴旭有些惊恐:“使君,他们可是身患疫病啊!”
“什么狗屁疫病,都是骗人的,吓唬你而已,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混出城去!”
“啊?这······不会吧?”裴旭还有些不太相信。
苏扬只好让几个甲士上车把三个孩子抱下来,又从车厢内撤下来一张毯子铺在地上,让甲士们把三个昏睡的孩子平放在毯子上。
苏扬蹲在孩子们身边检查了一下,气息都还算平稳。
“咦?”苏扬看见其中一个小女孩的面容有些熟悉,他思索一下,很快想起来,她怎么在这儿?不应该啊,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两个长得如此之像却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他抬头吩咐:“去端一碗水来!”
一个甲士很快端来了一碗冷水,苏扬接了碗喝下一大口,突然分别在三个孩之分别喷了一口水雾,受到冷水一激,三个孩子先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