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人回答说:“某平时打些散工挣点儿钱,这次带的口粮是买来的!”
另外一人说:“某也平时打零工,这次家中无钱又无粮,只能找邻居和里正借了一些粮食!”
苏扬问:“那你家人呢?他们吃什么?”
“某来之前给他们留了粮食,应该能支撑到某回家!”
苏扬听完心情格外沉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土地兼并已经初现苗头,兵役已经成为不少人家的沉重负担,饭都没得吃,还得参加操练,如果打仗怎么办?这些人如何筹集粮食、兵器、弓箭和其他必须要携带的物资?
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苏扬收拾心情,对众人大声说:“尔等既然选择跟随某操练就是信任某,某也必须对尔等负责,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把尔等操练得精悍,尔等只有在经过严格的操练之后才能变得悍勇无畏,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可能性才会大增!”
“因此,为了尔等自己的命,为了尔等的妻儿老小,在接下来的操练之中,希望尔等不要喊苦喊累,就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在战场上活下来、多杀敌立功才是实在,如今尔等偷懒耍滑,战力提升不起来,等上了战场,尔等凭什么去跟凶悍的蛮人拼杀?某的练兵之法对于尔等很苦,很残酷,诸位是否有信心坚持下来?”
“有!”
“有!”队伍中稀稀拉拉的出现一声声音。
苏扬脸色肃穆,“尔等是一个整体,为何只有这几个声音?都没吃饭么?某再问一边,诸位是否有信心完成某的练兵科目?”
“有!”
“都是娘们吗?到底有没有?”
“有!”这次一百多兵士异口同声大吼,声音又整齐又洪亮。
这让不远处的孟建威、呼延子墨等人都忍不住向这边看过来,见苏扬这边几下子就把兵士们的士气调动起来,都忍不住有些羡慕嫉妒。
孟建威叹道:“这小子有几分本事啊!”
翌日,清晨。
天还没亮,营中就响起了苍凉的大角声:“呜呜——呜呜——呜呜——”
苏扬带着郭知运等人按着刀柄早已站在了营门口,只听大角声一响,他当即带人冲进营房区内,一脚就踹开一间营房的门大吼:“起床、起床,三百息之内,若不能赶到校场集合,一律罚围绕校场跑二十圈!”
一间间营房们被苏扬一一踹开,营房区内各个角落都能听过他的大吼声,营房区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找不到鞋子、找不到裤子、衣裳、弓箭和战刀的大有人在。
苏扬像赶鸭子一行,把各个营房内都驱赶了一遍,兵士们一个个衣服和鞋子都没穿整齐就被赶了出来,他们拿着兵器和弓箭就往校场上飞奔而去。
在苏扬的努力下,兵士们总算在三百息之内面前都赶到了校场,但还是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归苏扬指挥的一百多人才完成列队,而属于呼延子墨的那一百多人还乱糟糟的,也无人指挥,呼延子墨更是连人影都没看到。
“校尉文康何在?”
文康立即上前一步抱拳:“卑职在!”
“由你和甘旅帅带队,从第一队开始,以六列纵队围绕校场跑二十圈,第二队跟上!”
“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