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个文物部门的老同志在摊子上发现了佛像金钱,大吃一惊,立即上报,有关部门这才展开行动,开始回收。但是,想收回全部是不可能了。”
“嗐!”吴夺接口,“我也没指望从那筐子里翻出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寻思着有稍微值钱的也行啊,结果居然一枚也没找到,全是在宋代扛一麻袋上街买东西的那种钱。”
宋代曾出现过几次通货膨胀,这样时期的铜钱版本自然是没啥意思。
吴大志笑笑没说话,两人继续往前逛。
零零碎碎眼看就买了不少东西。吴大志还帮着吴夺挑了个一个菜墩,说用这个切菜才好。
但这玩意儿太沉了,就是一骨碌厚圆木,吴夺实在不愿意拎着。
“也逛得差不多了,那就直接回去吧!”吴大志一边付钱一边说道。
“拎着走出集市,这段路也不短哪。”吴夺叫苦,“从网上一样能买到圆木的菜墩,人家还送货上门。”
“这不是正好碰上一块好料子么?年轻轻轻的,就当锻炼了!我这一把年纪,还拎着几个袋子呢!”
吴夺咧咧嘴,“我看明白了,您就是故意折腾我!”
“那你也得经得起折腾。”吴大志抬抬手,“拎上吧。”
这时候,卖菜墩的汉子没啥反应,隔壁摊的一个大婶却被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吴夺不由看了看这个大婶,报以一个苦笑。
就在这不经意的目光来回之间,吴夺忽然发现了一件东西。
这个大婶的摊子是卖干果的,摆了一排敞着口的袋子,瓜子花生松子核桃什么的;这些东西没什么,但是她笑得时候,顺手抄起了刚才放在身后的一个水壶。
这个水壶一直在她身体的侧后方放着,所以吴夺和吴大志都没注意到。
水壶应该是银的,包裹着泛黑的皮壳,绝不是新东西。
高度不到二十厘米,扁圆状,像个囊袋。
壶身上部呈现一个下凹,一头是壶嘴;下凹上方,则是一条细细的弓形把手。壶嘴上还有个圆帽状壶盖,壶盖上带着一条银链子,连在弓形把手的另一端。
壶身并不是光面,壶身两侧各有一马。这马不是雕刻的,是通过捶打凸出于壶身表面的,工很细致。
这银壶很特别啊!
吴夺不由走到她的摊子前蹲下身来,开门见山,“大婶,你这水壶挺好看啊?卖不卖?”
这并不是古玩市场,所以吴夺也没有弯弯绕。
“水壶?”这位大婶不由愣住了,她回回上大集带着这壶来,头一次有人问。
“是啊。”吴夺点点头,“这水壶挺好看,而且比菜墩可轻快多了!”
大婶又乐了,“小伙儿,我这壶是银的,可不便宜啊!”
“这是您买的?”
“不是,这是家里的老壶,也不知道哪一辈传下来的,用来装酒的。”
“啊?原来您这是带着酒喝啊?”
大婶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她确实喜欢喝酒,本来这个爱好很正常,但是赶集卖货也带着酒壶时不时来一口,就有点儿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