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
赵长安低声自语,仰望头顶的明月。
——
其后的日子里,赵长安老实上学,晚上把批改的试卷递进曾晓晓的卧室,再拿到新的需要批改的试卷。
5月17号小星期,赵长安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休息睡懒觉的机会。
不过早晨4点,就被他妈张丽珊强行喊了起来,要一起到工地苦读。
赵长安心知肚明他妈为啥这么折腾他,其实他确实有着今早好好运动运动的想法。
不过,算是废了!
“别怨我哈,你妈这是更年期到了。”
弄不明白的张树彬,趁着张丽珊上厕所的时候,小声解释。
“呵呵,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么。”
赵长安没奈何的笑着。
而这一天在工地上,赵长安从牛蒙恩嘴里听到,乔三昨天在光州山里打猎,被村民揍了。
“打得很惨!”
牛蒙恩笑得高兴:“知道是哪个村么?陶家沟。”
单彩家里的阿姨文凤芝,左臂恢复得差不多,已经出院。
再加上天一天比一天热,从市高后门到工地蛇虫鼠蚁越来越多。
这些天单彩就没在工地出现过。
“你就在我办公室里面看书,老陶上午给了我一个电话,约着见面,你小子有一手!”
自从上次在阅江楼见面,这都两个多星期,陶龙荣那边一直没有任何的表态。
而且根据小道消息,乔三,包括亲自去一趟光州的夏文阳,已经和陶龙荣基本确定了合作细节,标书也在制作中。
这不由牛蒙恩心里不慌。
现在,终于拨云见月了!
“陶龙荣在山城的那个姑娘,还在山城?”
这一环,很关键。
牛蒙恩楞了一下,望着赵长安说道:“长安,这就是我牛蒙恩和他夏文阳的区别!”
赵长安明白了。
——
五月下旬的阳光已经开始散发着热力。
牛蒙恩走了以后,吃过午饭的赵长安和钟连伟,坐在老牛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喝着桶装桃花山矿泉水。
吸着牛蒙恩走的时候,丢在桌子上的一盒华子。
非常的惬意。
“安哥,你不孝顺啊!”
钟连伟感叹着:“叔叔阿姨都在外边坐着呢。”
“你孝顺你老子和程正秀打情骂俏,你就黑着脸,你老子今年才50岁,都吃了十来年斋了。”
赵长安是真想劝劝自己这个兄弟:“我并不是说程正秀就合适,可你也应该体谅一下你老子的荷尔蒙吧?哈哈!”
钟连伟一下子沉默了,半响才吭吭唧唧的说道:“程正秀是芳英兰的大姨。”
“哈哈!”
赵长安又笑了起来:“还惦记着小芳呢?”
真是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
——
下午两点,工地忙碌起来。
赵长安正在背英语,芳英兰推门溜了进来,吐了吐红舌头:“厨房太热了,你妈去楼上帮忙去了,我来凉快凉快。”
“欢迎至极,你这些天又变成土妞了,每天有人一起结伴,干嘛把自己整得这么低调。不想勾搭金龟婿了?”
赵长安放下英语书,给芳英兰泡了一杯绿茶。
“现在不想。”
芳英兰好奇的拉过去赵长安的英语书,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注释,跟看天书一样。
满脸崇拜的望着赵长安:“你真厉害!”
“要是这么说,美洲欧洲十来岁的小孩都比我厉害,应付高考而已,对百分之九十的人来说,对于未来的工作屁用没有。”
赵长安笑着望着芳英兰:“可能你觉得我不近人情,但是现在的钟连伟,我真的不能保证什么。
呆在山城,就是一辈子的底层,——我并不是看不起底层,我现在就是最底层。——出去也许几年后会有一些好的改变,可你今年都十八岁了,估计家里已经开始给你张罗金龟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