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君姬寿曼有些不开心了,用力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抽搐着脸颊盯着吴君寿梦,只差开口问是个什么意思。
吴君寿梦今年四十四岁,算是一个男人的壮年。
要是身体没有在耕耘中被玩垮掉,恰恰是最为风华并茂的年纪。
晋君姬寿曼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平时比较爱玩,锻炼那是不可能锻炼的。
不过,年纪轻肯定不缺一把子力气。
他很想卷起袖子看看手臂有没有乌青,偏偏这种场合又不能真的这么干,甭提多么郁闷了。
吴君寿梦依然一脸笑意,抬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像是刚想起什么似得,说道:“盼晋侯久矣,情急之下忘却礼仪。”
你个糟老头子!
坏滴很呐!
“阴武?阴武!!!”晋君姬寿曼一边喊,一边左盼右顾。
栾纠会意,转身吩咐人赶紧将吕武带过来。
“这是何意?”吴君寿梦一脸的不解。
晋君姬寿曼不想搭理这个一脸笑嘻嘻却满肚子坏水的糟老头子。
这么一耽搁,落在后面的两国“排面”已经跟上来。
并且那些搞不懂是在上演哪一出的列国诸侯,包括来见证会盟的执政以及使者,一块凑近了。
申公巫臣肯定要在场。
他见国君的次数很少,不止一次听说国君的不靠谱,深怕会盟搞出什么幺蛾子,建议道:“君上?与吴伯一同登台?”
现在该是多么眼瞎,才没看出情况不对。
晋君姬寿曼却是打定主意,心想:“早听说南方都是蛮夷,一国之君都能这么‘蛮’,要是有哪个吴人蛮近上来,给突然发疯可咋办?所以一定要等阴武过来!”
话说,吕武这个晋国第一猛士还是国君钦定的?
当然也要吕武的确够猛,不然不是坐实猛士的名号,该是被害死了。
“君上?”栾书跟了上来,看不懂局势是个什么情况,微笑说道:“请君上与吴伯登台。”
他说完,用询问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儿子栾纠。
而栾纠已经猜测出一点什么,脸上带着怒意,却不好对栾书解释什么。
吴君寿梦看到栾书,笑呵呵地招呼:“久仰卿大夫栾大名。”
这一下把栾书弄了个措手不及。
在这种场合,不该严肃且充满仪式感的吗?
君主就该只和君主交谈,保持住属于君主的逼格,怎么能随便跟他国的执政攀谈呢!
吴君寿梦认定晋君姬寿曼就是个傀儡,无法产生多少尊重感。
他因为是个君主,对晋国的卿更没好感。
一群乱臣贼子啊!
阿拉森新滴!
“吴君谬赞。”栾书很快反应过来,只是内心里还是比较别扭。
晋国的几个“卿”发现吴君寿梦在扫视自己,一个个赶紧别开脸,一点都不想被打招呼。
哥,别闹!
这里可是有多国的史官在场!
每一句话都会被史官所记载,成为历史的一个片段,传于后世给后人见证。
你自己想出名,别拉上俺们啊!
晋君姬寿曼一张本来严肃的脸绽放笑容,抬起来对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
吕武对突然得到国君的召唤比较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