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武眼神飘忽过去,答道:“君上、元戎已在。戎事,岂是武可定。”
士匄说道:“攻郑以你为‘主’,君上、元戎怎会有所言。”
套路。
全特么是套路。
规则是那么回事。
领导们什么时候将规则真的当一回事啦?
如果规则不可变,士匄何必这么舔着脸鼓动吕武。
士匄难道不是应该说服国君和智罃继续攻打郑国?
另一边。
韩厥正在讲关于两代周天子驾崩和登基的事情。
能够确定的就是,新的周天子一点联系晋国的实际行动都没有。
搞得包括晋君姬周在内的晋国所有贵族,不知道该不该有什么表示。
其中,晋君姬周不是最尴尬的那个,韩厥才是。
周王室的邦交由韩氏来负责,里面有着韩氏一直想撇清却办不到的原因。
韩厥是姬姓。
说白了就是公族的出身。
也就是毕万混出头,要不哪来的什么韩氏,也许就是众多公孙氏之一了。
而公孙氏,通俗来讲就是没落公族的一个前缀,不是姓也不是氏,就是用来强撑门面的。
喔……
这该死的最后倔强啊!
吕武发现不止自己心不在焉,大多数同僚都是一副魂游天外的状态。
今年晋国攻击秦国、郑国和卫国。
秦国没打成。
卫国投降得很利索。
郑国眼见也打不成了。
付出了动员成本,收获却不成正比。
他们难道不应该好好地盘算一下?
国君用着坚定的表情说道:“筑城罢。”
他看样子是在秦国那边没筑城不开心,起了性子就非筑一座城不可。
然后?
冷场了吖!
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卿”在内心里觉得国君就是个神经病。
在秦国边境筑城,为的是不想跟秦人玩耍,作为阻止秦国东出的堡垒。
郑国强大吗?
又或者说,晋国连南下都不干啦???
在郑国边上筑城,完全没必要的。
士匄眼睛转了转,率先回应道:“君上属意何处筑城?”
国君一脸平静,心脏却是一阵阵的紧缩。
草!(一种植物)
寡人刚回国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不错,众“卿”与大夫恪守为臣之本。
这才几年呀?
一个个开始不将寡人当回事啦!
偏偏寡人还拿他们没办法。
蓝瘦,香菇!
他为了获得支持,还不得不一脸的和颜欢色,反问士匄,道:“范卿以为何处筑城为佳?”
士匄一点犹豫都没有,答道:“‘祭’一处,名曰‘成皋’,地势可为关。”
那个“祭”地在哪?
晋国也有一个“祭”地,在韩氏封地边上。
士匄说的这个“祭”地则在大河的南岸,属于郑国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