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晋国不主动出击,好好地修养个两三年。
会议上已经通过,声音还在耳边环绕。
卫国、鲁国、曹国,哪一个重要到需要让晋国“破戒”去推翻制定的国策?
尤其是魏氏的利益不应该在西边吗?他们还烦鲁国烦到作恶的程度,怎么看上去变得挺积极的???
魏琦知道是自己表现得太过于急切,更清楚讲一些有的没的说词,非但无法蒙混过关,甚至还有可能近一步造成跟吕武的疏离,苦笑说道:“绛以为魏氏信用不可失。”
什么意思?
魏氏负责鲁国的邦交,不管他们怎么烦鲁国,发生了鲁君午被俘的事,尤其是鲁国十万火急地进行求援,不能给无视掉的。
吕武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答应魏琦从国家层面进行干涉吧?修生养息的决议会变成一个笑话。
不答应?看着会变成阴氏与魏氏的关系不再亲密。
这一刻,吕武心里破骂鲁国比烂泥还不如,明知道自己是战五渣非要逞能。
他多多少少也对魏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自从确认魏绛是魏氏下一任家主之后,一个看着憨厚的家族开始转变得有些奸猾,一次又一次搞小动作试探吕武的底线。
“可见过中军佐?”吕武问道。
魏琦沉默了大约十来个呼吸的时间,满脸羞愧地说道:“绛往见中军佐,商谈两家出兵事宜。”
吕武先“呵呵”了两声,摆出比较明显的嘲弄表情,说道:“既是如此,何必问我。”
尼玛。
事情还没有汇报,先去找范氏谈联合出兵?
这是无视阴氏与魏氏的盟友关系,打算另起炉灶,还是转为跟范氏一块玩耍了?
看看中行吴和解朔的脸色就知道了。
他们看魏琦的表情很震惊,眼眸里面或是狐疑,或是惊诧,肯定是想到阴氏与魏氏的盟友关系变得不牢靠,甚至有可能变友为敌啊。
解朔忍不住用纳罕的态度说道:“我等有约,以阴子马首是瞻,岂可……”
中行吴则是面无表情地说道:“国之大事,朝令夕改,不可为也。”
就是!
吕武刚刚成为头号监国,制定了国家的国策,不到半年立刻被推翻,要遭到多大的威信打击?
有人前来通报,说是士匄和魏绛一起来了。
魏绛一来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用眼神询问魏琦,得到的回应是魏琦一副疲惫模样的摇头。
“阿武。”士匄看似对躺椅不陌生,坐下之后就自己一晃一摇起来,又问道:“为何不遣狄女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