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众“卿”需要对发展封地留下一份预案,少不得做好一旦自己出事,留守族人和家臣该做什么事情,之类等等的事情事无巨细给安排个妥妥当当。
薳启强并不觉得意外,没有问晋国会出动多少军队南下,问起了其它的事情,道:“贵国有一物,乃称作‘水车’,我可购置?”
吕武很直接地摇头,说道:“此物乃农耕利器,贵国若可仿造,我自无可奈何,求购之事勿要再言。”
制作一辆水车的零件可不少,不是看几眼就能够搞明白,仿造真的成功也会是内部构造不同的产物。
直接卖成品?不是送上门给搞“逆推”的研究嘛!
至于说偷什么的?让楚人来晋国这边试一试,能偷得着,看看能不能运得回去。
再则,拆零碎了分开分批运什么的,他们能再次组装起来吗?懂得将零件组装起来,何必再来偷,自己都能研发了。
仿造这种事情需要拿出一个例子,比如很多晋国贵族和列国贵族采买了阴氏的战车,他们不是不想仿造,有那个心却没有相应的科技基础,单单是一个刹车装置,以及车轴、减震,他们哪怕看得懂构造,拿不出合格的材料,又怎么仿造?
搞“另图蹊跷”的操作,等于是自己弄出衍生作品,是更好,还是更差劲,比拼的就是山寨的能力啦。
夏收结束,各家的军队集结到“新田”郊外。
楚国使节团得到吕武的通知,他们并不与晋国这边的队伍同行,自行成一队先南下了。
临到出发之前,新的吴国使节团抵达。
吴国的正使是子远,算跟吕武是老相识,得知晋国接受楚国的邀请要南下前往“许①”会盟,一再确认是会盟不是前往会猎,心态有点炸了。
“我与晋乃是友邦,为何……”子远话到一半被吕武截断了。
吕武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无有擅自称王之友邦。”
子远脸色不改,睁眼说瞎话,道:“寡君何时称王?未有之事。”
好像也不是纯粹的睁眼说瞎话,至少新任的吴君余祭继位之后没再提称王的事。
比较骚操作的是吴国给诸樊定的谥号叫“顺王”。
这个谥号是什么鬼?
对比一下楚国称王之后的谥号,能明白是什么个情况。
擅自称王的诸侯国,越是爵低疆狭和民寡势弱,他们的君王薨逝后的谥号,一般会比较奇葩。
用人话来讲,其实就是一种草头王。
吕武就是出于礼仪接待一下吴国使节团而已,没想跟子远谈成什么事情,很快就将来自吴国的人丢给士匄了。
老范家接手郑国、宋国和吴国的邦交在一众“卿”之间已经取得共识,吴国那边来了人理该由范氏去接待。
吕武在出发后才得知吴国的使节团跟在队伍中,特地让士匄来进行解释。
士匄得知吕武喊自己过来是为了那事,脸上出现了愤怒和难堪,组织了半响的语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什么情况嘛?
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士匄这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