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人话就是拿出国有资产奖赏有功之人,算是早期大肆解放农奴的一个举措,对经济改革进行的一种尝试。
作州兵就是:一州为三千五百家,五州为乡,兵器原为乡师所掌,今改由州缮作,扩大制造兵器的规模。
因为“作州兵”的关系,晋国的可用兵源得到增加,同时也对晋国军队的编制进行了改革。
所以,能清楚晋军为什么到了“旅”这个军事单位跟其余列国不同了吧?各个周王室下的诸侯国一个“旅”只有五百名士兵,晋军这边一个“旅”却配置了一千五百名士兵。
从晋惠公(公元前前650年到公元前637年在位)到晋悼公一朝,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百年,很多东西已经再次出现改变,一些在晋惠公改革的东西则是留了下来。
事实证明一个国家在遭遇大灾难之后,不想着办法变强,一定是会衰弱乃至于成为史书上的一个符号。
晋国在晋惠公时期进行改革,后面的几代国君哪怕不争气也没有乱搞,打造了晋国成为霸主的底气。
吕武从子产这里察觉到郑国对于时局感到了紧迫性,又或是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也就难怪郑国公族能支持子产进行变革了。
郑国危险吗?自从晋国和楚国开始进行争霸,太北边和太南边的各国还好,遭到晋国和楚国包夹的列国,哪一个没察觉到危险呢?
面对危险时,宋国虽然有时候会对楚国认怂,大多数时间却是在死扛;郑国一开始也不想那么丢脸,后来纯粹是要支撑不下去,搞得无论是晋国还是楚国入侵,一次次玩起了“见面跪”的游戏,使得在“国际”上有老牌投降国的诨号。
“我欲铸鼎。”子产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
要干么来着?
铸鼎???
吕武眨了眨眼睛,说道:“法需示众,铸鼎一事……,必招惹非议。”
那可是鼎啊!
大兄弟,玩这么狠的吗?
至于想要弄出什么“法”,肯定是要先进行公示。
毕竟,制定什么律法的初衷就是为了让大家别去干那件事情,又不是想坑人。
而以当前的年代,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犯法,起码要是“国人”阶层起步。
作为一名国人也就到了国家主人翁的阶级,一个国人未必能爆发出多少能量,将所有的国人给得罪干净,信不信闹成国将不国的局面?
“阴子不当如此。”子产像是下了什么大决心,说道:“行非常事,安能拘泥非议?”
来自霸主国的大佬,没想到你的胆子也就那样呀!
要干一件注定会遭遇到非议的事,何不将事情干得更狠一些,越是能够造成轰动,想必世人就会越重视,不用花力气去特别搞宣传,该是所有人争相要去进行了解了!
吕武挺欣赏子产干大事的魄力,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来破坏子产在郑国的变法。
不能怪吕武阴暗,他是晋国的元戎,郑国是晋国的邻国,尤其是郑国给人一种非常不可靠的印象。他想给郑国搞破坏,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吕武不用着急,更不用亲自上场,更着急的会是范氏,干脏活的会是士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