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能够将霸主的领导阶层打瘫痪,该去驻扎多少军队,需要耗费多少资源保持占领,应付永无休止的抵抗浪潮能不能扛住。
更为现实的是,其余列国会老老实实等着这个霸主将那个霸主消化吗?
士匄看了一眼吕武,视线重新落到公子午身上,说道:“今时不同往日,秦、齐、卫不复从前。”
公子午在看吕武,尽管双方立场不同,还是非常佩服吕武只花了几年的时间就搞了秦国、齐国和卫国,使得晋国一下子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若是如此,你我死战不休便是。”公子午必须态度强硬。
继续打?
从本心上来说,士匄不想跟楚国接着打,尤其是后面的每一战都会逼得楚国竭尽全力来死磕。
话说,士匄觉得和楚国死磕个屁啊!想办法弄郑国不香吗?
接受换个岗位的解朔什么都无所谓,晋国继续和楚国死磕,关秦国什么事。
而中行吴、魏绛、赵武、羊舌肸以及老范家的小伙子彘裘,他们没有多大的兴趣继续跟楚国接着打。
道理摆在那里,晋国跟楚国打的风险太大,收益方面却是太小,能够逼迫楚国去掉王号就算是功成名就,傻子才接着继续死磕,欺负周边的小国或戎、狄,风险什么的几近于无,收获却是大大的有啊!
士匄刚才将话说得太满,一时间下不来台,看了看吕武,又看向了彘裘:小兔崽子,别光看着,救救你大哥!
彘裘则是在奇怪吕武今天怎么有点安静,发现士匄一直对自己使眼色,迷糊了那么一下下,对吕武说道:“元戎,楚国要战,便战?”
士匄心里松了口气,觉得彘裘这次干得漂亮。
楚国去年遭受重创,真的要死磕的话,公子午根本不用过来。
近期吕武真没闲着,怎么会不了解各“卿”和大多数贵族不想跟楚国死磕。
“此事搁置罢。”吕武还没搞明白楚君熊招到底什么意思,晋国内部的状态也不允许马上跟楚国死磕,只能这样了。
现场再一次安静下来。
吕武失神了一小会,回过神来又说道:“楚之从交相见于我。”
公子午脸色先一变,要说什么强制吞了回去。
什么叫“从交”,就是附庸、仆从国啥的。
吕武的那句话,意思就等于楚国的一众小弟,以后除了给楚国上贡之外,必须还有晋国的一份。
其实,公子午想说凭什么,问题是楚国暂时没办法跟晋国掰腕子,再来是想到了自家大王的交代,既然吕武那么说,是不是一个能够让吕武自我膨胀的机会呢?
打不过,不想打,示弱以骄其心,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策略。
公子午心想:“晋国的‘卿’怎么可能无条件服从阴武,楚国其他人的面子不卖,独独卖阴武的面子,不信所有‘卿’都能心平气和。”
所以是,接下来楚国还会刻意营造出一种事实,他们不是服了晋国,单纯忌惮吕武这个人而已。
之所以说是事实,还真就是一个事实,也就是楚国君臣忌惮吕武,想到要跟吕武玩耍就打从心里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