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说谁?”黄桃儿正说着,突被解启衷惊诧的打断,而张县丞等人闻言脸色也是变了变,一副很想打断解启衷对黄桃儿盘问的模样,只是看到唐然手里的枪,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敢发出声音。
“曹…曹应奎。”黄桃儿闻言哆嗦了一下,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赶忙抬头去看解启衷和唐然,发现俩人并不像针对她,这才放下心来。
“曹应奎是干什么的?”解启衷追问道。
“贩私盐的。”黄桃儿道,明时荣成还没从文登分出来,文登山多地贫靠海,所以有很多人煮盐补贴家用,但官方盐场给价极低,一旦盐一百八十多斤,只肯给二钱银子,于是有人民群众做后盾的私盐贩子应运而生,生命力十分顽强。
“好,好啊!曹应奎是贩私盐的,好啊,好的很!”解启衷斜着眼咬牙切齿的看向张县丞等人冷笑。
张县丞看解启衷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们,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道:“也许只是重名。”说着小心翼翼的从眼角偷看唐然,发现唐然没什么表示才一颗心落回到肚子里。
“重名?怎么它就那么巧!”解启衷咬着牙冷笑,也不怪他生气,因为他前阵子进山剿匪剿的就是曹应奎,但当时陈林赵威给他报说曹应奎是个打家劫舍为祸一方的山匪,所以他才去剿匪,打了半天仗他差点没死人手里,结果好么,他竟然连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都没弄清楚,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也可能确实凑巧了。”张县丞见唐然没什么表示就又硬着头皮道。
解启衷闻言狠狠的瞪了张县丞等人一眼,然后才怒气冲冲的对黄桃儿道:“你接着说!”
“继续说吧。”唐然不知道解启衷为什么突然发怒,见他没解释,也就没问,只对黄桃儿道。
黄桃儿也不知道解启衷为何突然发怒,只是显然她更没资格问,闻言就只好接着说道:“曹应奎手底下有一百多号人,好几条船,马爷每次都是从他手里借人借船,我送马爷的时候见过他几次。”
“他们的船一般都在哪停靠?”唐然问道。
“五垒岛一带。”黄桃儿道。
“那平时你们进出文登都谁给你们提供的方便?”唐然问道,一边问一边目光就落在了陈林赵威那些捕快身上,其实不问现在大家也都知道谁在给黄桃儿他们提供方便,之所以唐然问,是因为问案需要口供。
“平时…”黄桃儿闻言就准备说出谁给他们提供保护,只是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不然我…”陈林见黄桃儿要把他们招出来,顿时大叫着打断黄桃儿的话,声音里充满威胁。
“对,不准你污蔑…”陈林手下那些捕快也纷纷大叫着威胁黄桃儿。
“咳咳。”唐然闻言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枪,顿时就把正大叫的陈林等人吓一哆嗦,声音迅速就低了下去。
“我们只是…只是让她不要…不要胡乱攀咬…”陈林看着唐然晃来晃去的手枪赶忙缩着脑袋小声给唐然解释,一副生怕唐然误会了的模样。
只是唐然怎么可能误会他们?他们是什么东西唐然已经太清楚了。
唐然看着小心翼翼给他解释的陈林,看了半天,突然噗嗤一声笑道:“陈班头,你这梦做的挺甜呐?”
“我…”陈林闻言顿时就想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听不懂唐然什么意思,所以就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陈班头,我问你个问题呗。”唐然道。
“小先生您…您请问。”陈林看着唐然小心的道。
“陈班头你是以为你以后还能继续当你的班头啊?还是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县衙大堂啊?”唐然笑着问道:“围攻县衙形同造反陈班头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