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古月啧啧赞叹道:“听说这报纸是银血荆家出的,不愧是银血会。看来他们是想彻底打断底层的脊梁,将人都变成无欲无求的机器。”
夏林果忽然道:“我不这么认为。”
银古月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哦?”
夏林果:“为什么你认为那些愤怒的人,就什么都做不了?”
“不然呢?”银古月反问道:“和阳军虽然打不过我们,但铳械军团的威力,已经不是人数堆积所能超越。只要东阳军、政、商三方保持联合,底层再怎么闹腾,都只是翻手可灭的浪花。”
“喏,报纸里不是有个故事吗?一群人困在封闭铁屋子,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即将闷死,他们本来可以就这样闷死而不必受到痛苦。你现在喊醒这些人,让他们凭白多受了临终的苦楚,就算有意义,也只是负面意义。”
夏林果:“但这个故事下面也写着,既然有人醒过来,就不能说没有毁坏铁屋的希望。”
银古月耸耸肩:“但人是拆不了铁屋,而东阳平民敌不过银血会。”
“这可难说。”
夏林果一挥手,光爆掠动,将铁栏杆直接拍断!
“辉耀人,有光。”
沉默片刻后,银古月眨眨眼睛,眼神里冒出精光:“太棒了,我快要被夏先生你说服了!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意思!”
一辈子没产生过负面情绪的夏林果,这次几乎难以自制地产生些许悔意。
惨了,引起这货兴趣,早知道就随便说说糊弄他。
“来,银血会的人也快到了,夏先生跟我去接客吧!”
“想太多。”夏林果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他们至少傍晚才会来。”
“那我就陪你继续聊天吧!”
陪你妈啊陪……夏林果平静说道:“你就没其他事干吗?”
“蓝炎派我去接银血会啊。”
“还有呢?”
“没了。”
“那你平时干什么?”
“跟蓝炎去练兵,帮蓝炎跑腿,还有陪蓝炎比划。唉,我怀疑蓝炎自己偷偷去红梦场,特意不喊我,我好久没碰过女人,憋得我前两天行军的时候忍不住跟自己的五姑娘嬉戏……”
夏林果瞥了他一眼:“那譬如现在,蓝将军不需要你在身边,你平时这时候会做什么?”
银古月眨眨眼睛:“蓝炎不需要我跟着的时候,我就……”
“跟别人说他的坏话,一说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