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院里,乐语的敌人就是其他六把剑鞘。
只要其他剑鞘是融会贯通境的武者,乐语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至于胜利,乐语只能说尽力而为。
赢了固然好,输了顶多就换号。
至于谁当皇帝这一点,乐语反倒不在乎——都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能有什么治国经验?
就算登基了,也不过是朝廷百官或者辉耀四卫的傀儡,至少在他能掌控圣剑辉耀之前,都不会有多大实权。作为一个名义的吉祥物,谁来当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乐语来当也没用,皇帝的权力,在由下至上的认可,而寻剑争位选出的皇帝,自然是不可能获得百官的忠诚。
跟空谈自己当了皇帝如何如何的键政家不一样,乐语是当过银血会会长后,才明白自己没有掌管权力的才能——帝王心术、权衡各方利益、驱使人为自己办事、如何不让底下人的阳奉阴违……
太复杂了,乐语宁愿用荒咬打爆一切都不愿意玩那套尔虞我诈的游戏。
但青岚对这种事反倒是兴致盎然……怎么又想到青岚了,还睡不睡了。
乐语嗯哼一声,直接运用冰血体质清空思绪,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睡觉。
在一片虚无的清明中,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紧接着便听到房门响起‘吱呀’的声音——
“是我,火狱。”
穿着黑色斗篷的拜狱关上房门,伸手阻止乐语的开灯动作,坐在一旁说道:“不要开灯,我说完就走。”
乐语坐起来问道:“怎么这么晚过来找我?出事了?”
“没有,我早就该来找你,但这几天我被人盯得很紧,又不能暴露你跟我的关系,只能夜晚过来了。”拜狱说道:“先跟你说一下,义卫那边已经处罚了衔蝉尘尘。”
“什么处罚?罚他去讲学广场跟蒙童们一起朗诵《辉耀赋》吗?还是罚他穿童装上班?”
“……你的想法很有创意,但义卫那边没那么狠。”拜狱摇摇头:“只是罚了他几个月俸禄,并且要求他以后不可以再接近你。”
“他怎么接近我?他跳起来都打不到我膝盖。”乐语吐槽一句:“这处罚跟没有一样,辉耀四卫鼓励内斗吗?他差点就害死我了,结果处罚就这?”
“衔蝉尘尘不一样,如果是其他人做出这么恶劣的行为,肯定会被降职甚至外派,但他对于义卫,甚至对于辉耀四卫都十分重要。”拜狱耸耸肩:“有时候就是这样,我们不得不向生活低头。”
乐语:“那他下次还来惹我怎么办?该不会我不仅不能还手,还得蹲下来让他打脸吧?”
“……如果衔蝉尘尘在这里,他肯定拼着被降职也要打死你。”
拜狱都忍不住笑了:“放心吧,三天之后你就是剑鞘,剑鞘的地位远远高于衔蝉尘尘,如果他出现在你面前,你直接脱掉他裤子打屁屁都行。四卫绝对不会追究你,就像他们不追究衔蝉尘尘一样。”
“你说的我都开始期待他出现在我面前了……”乐语笑道:“还有什么事吗?”
拜狱:“嗯,还有另外一件事,就是确认你是否真的愿意参加寻剑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