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
时欢轻声喊他,软软的嗓音在这黑暗无边的夜里,像一盏指路的明灯,引他回头了。
四目相对,女孩微微一笑:
“我有点怕,你过来抱抱我好不好?”
岑风瞳孔微微一缩,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没犹豫,松开了脚,迈向站在门口等他的女孩。
单手扣住时欢的腰,将她揽进已经足以依靠的肩膀。
“抱歉,吓到你了。”
时欢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摇头说:
“你没吓到我,是他吓到我了。”
但是,周围有邻居在看着,不远处还有拿着手电筒穿着制服的警察来了。
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伤老光棍。
趴在地上的老光棍痛得直哆嗦,发现四周有许多看戏的人,立马开始嚎: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畜生!打父杀亲,天打雷劈,你迟早不……啊……警察同志,杀人了!”
时欢从岑风怀中出来,补了老流氓一脚。
忽然就想到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人心有多恶。
“你这个垃圾。”
她要把他送进小黑屋。
老流氓滚到警察脚边,指着岑风骂:
“就是这个畜生,老子辛苦把他养大,他现在联合他媳妇一起打我。警察同志,你看我这手……”
警察同志没看,而是望向周围人,非常严肃地问:
“他说得是真的吗?你们看到他们打他了?”
说话时,他斜了眼岑风和时欢。
邻居齐齐摇头:“没看到。”
“你们……”
“警察哥哥,”时欢压根不给老流氓说话的机会,委屈地开口:
“这个坏蛋,他私闯民宅,意图对我不轨。幸好我聪明机智,反应灵敏,这才没让他得逞。但是我未成年呢,未遂也要判刑吧?”
一听判刑,老光棍瞬间麻溜地爬起来,矢口否认:
“老子没有!这里是我儿子的家,我来看儿子。是她,一看到我就拿凳子砸我。”
老光棍掀开额头前油腻的头发,指着痛处说:
“你看看!她砸的,我不管,我要她赔钱!至少赔十万,不赔,就让他们养我下半辈子。”
这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活脱脱的无赖。
没眼看。
时欢直接回屋拿出手机,对警察说:
“我有证据。”
这是个杀人犯法,定罪讲证据的地方。
她时刻谨记这点。
老流氓被警察带走了,她和岑风也要去警局做笔录。
那一晚,老流氓被扣留。
证据确凿,判刑的那天,岑风去找过老流氓一次,他只说了一句话:
“敢动我的女孩,监狱也救不了你。”
时欢不知道这一茬,只知道那个叫嚣着等以后出来了,一定要弄死她的老流氓,这辈子再也没出现过。
他们一起上了大学,岑风变得非常忙,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不同房间,相处时间却并不多。
但她非常表示理解,毕竟大树倒了根还在,要搞垮一个行业龙头大鳄并不容易。
而且,李富贵狡猾,诡计多端,人脉又广,很难对付。
她一直是这样想的,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
刚过凌晨,她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然后,岑风出现了。
时欢等到他走到床边才醒,他缓缓俯身,俊脸几乎贴着她的脸,说:
“欢欢,生日了,你想吃点什么?”
她萌哒哒地问:“你给我准备蛋糕了?”
岑风光是眼神就能吞了她。
他舔了舔唇,沙哑的嗓音性感至极:
“这个点,吃我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