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恽恭敬的回道,“存心谋事不能够违背规律和正义,要堂堂正正无愧于天地,言行举止都要符合圣贤的标准。祖父是让父子和孙儿为人先修身。”
孔老太爷满意颔首,“你从小就聪明,只是心思不用在学业上。世人看世家勋贵的繁盛,皆因其基因优越得天独厚,却不知能百年立世不倒,皆因家风所致。”
语罢,孔老太爷目光才再次落在儿子身上,“可明白了?”
孔和仁用力点头,“儿子不思进取,被父亲打是儿子该受的。”
这顿打看来还是起到了作用。
今日第一日上路,孔老太爷也没有再发难,“起来吧,去帮你媳妇捡柴,日后待晚上休息,捡柴的事便由你们父子来做。”
顿了一下,又道,“叫上你们姑姑。”
孔和仁听的糊涂,“父亲的意思是我带着恽哥和妹妹捡柴?”
孔老太爷将手里的树枝往前一杵,“有意见?”
孔和仁:.....用力的摇头,不敢!
孔老太爷最后临走时叮嘱道,“中庸你们每日都看,今日我便出一题,在你们眼里何为中庸,明日晚上休息时说给我。”
孔和仁跪在地上,张嘴结舌的看着父亲走了,他震惊的看向身旁的儿子,“我没听错吧?”
孔恽也震惊,不过显然他比父亲更沉稳一些,“祖父是这么交代的。”
他爬起来,扫了扫外袍上的脏渍,“父亲,母亲在那边。”
孔和仁瞪眼睛,可见儿子已经转身走了,只能爬起来苦大愁身的跟上。
一边走一边嘀咕,脑子突然一亮,想到抄家,父亲压力一定很大,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他们做儿女的,如今父亲严加管教他们,无非也是发泄心底的抑郁。
如此一说,他受了些委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能开怀。
想到这些,孔和仁的步子立马轻快起来,做儿子的孝敬父亲是应该的,如今终于可以证明他在父亲面前也是有用的了。
李氏这边听儿子说公公那边将干活的事交给了夫君小姑子他们,正想着一会儿怎么面对夫君的针对,哪知看人过来了,还一脸开心的捡起柴来。
她呆滞了一下,扭头问身旁的儿子,“你父亲挨打了?”
孔恽:.....还是点了点头。
李氏了然,“早知这样好使,当初在府里就该再备一根棒子。”
当年婆婆临去世时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若是夫君不好好过日子,便给公公送一根棒子过去,李氏没有当真,何况她当年是高嫁,总想做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维护夫妻之间的关系。
现在看来,还是她不懂事,没将婆婆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