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何大少爷安心,魏瑧还特意去换了装,再出现,何大少爷都闭嘴了。
论学问,虽然不至于说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但当初守着大宝考试,她也是闲得无聊拿书看过的。估摸是没有其他东西分心,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贼好,不求甚解的话,填空她毫无障碍。
连抽了几个题,魏瑧对答如流,何大少爷二话不说,直接拱手认输。
正好,前段时间魏家又来了一拨人,魏瑧就假扮其中某人,背着书袋,带着一个小仆就兴冲冲去了书院。
“魏氏族人,为何来我学堂?”讲郎看了一眼魏瑧,皱眉。
“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圣人也云,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子在家里自认也是日夜苦读,但学问始终没有长进。家父便让小子出来走走,去名山大川见识一番,也去各家学堂博采众家之长。前些日子遇到族人,说要来漳州办事,小子便同他们一起来了。这几日打听了一番,都说松峰书院当漳州第一书院,小子便冒昧前来,希望能在学堂读一段时间。”
讲郎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又抽了他一些题目。
“嗯,是个读书的孩子,就是太刻板了些,看样子你父亲说的对,你需要融会贯通。”讲郎对喜欢读书的少年人态度要和缓很多,“你这样的学生算不得我们书院的学子,只能暂住南苑。可以去听课,也可以请教师长,但是有一点要注意,你们的费用比本院的学生要多,且还得先去把费用交了之后才能给你安排住宿和上课的地方。”
明白,他们这就是择校生,集资建校嘛,古今都是一样的。
魏瑧接受得很快,也很干脆的让小仆去交了三个月的费用。
“做戏做全套,我们总不能说待个两三天就走。而且这钱交给书院也不亏,横竖是用在书院上,当做慈善了。”
原本还有些腹诽的小仆顿时不再说话,跟着书院里的仆佣把一应事务全都安排妥当后,才搬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南苑十八舍。
他进去的时候,魏瑧已经跟同院子的两个学生聊起来了。一个是漳州本地人,富二代,学问有点艰难,被家里人塞钱进来感受文化气氛的。另一个是襄州人,也是游学到此,打算静下来好好研读一年再回去襄州参加科考。
两人选了十八舍的东跨院,魏瑧来之后,就选了西跨院最边上的屋子,正好那儿是个拐角,窗户朝外,甚至可以直接从窗户翻出去,都不用走院门进出。
小仆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放好,又去书房那边领了魏瑧的笔墨纸砚份额。
“砚文,你去城里定一桌酒席,让他们把饭菜送过来。走后门送,别太张扬。”
魏瑧当仁不让的说要请客,还自谦自己学问低微,以后就要仰仗两位学长了。
虽然那个富二代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清晰的认知,也知道人家是在说客气话。但是吧,他一向在别人那里得到的都是讽刺讥谑的目光,这一次魏瑧明知道他成绩不好还表现得十分谦虚,这让他极为受用。
“魏兄弟,你到了漳州城就是我的客人,漳州城里的酒楼大半都是我家开的,要吃什么让他们送来就是,不用你破费银子。”
“这不妥。”魏瑧正色道,“即便是兄长家中的产业,那收入支出都要过账的,总不好为这么点小事惊扰伯父伯母。再说我请客还需要兄长来付钱,这要是传出去,徒惹人笑话。”
怎么个笑话法她没说,但想一想,无非四个字:人傻,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