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府上,本州的几位主事人都坐到了一起。
也别管之前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罅隙了,这个时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键时期,再多的勾心斗角也得先保证了几位贵人贵女的安全。
“县主到这边来属下还能想得明白,北王府的人怎么会掺和进来?”
一南一北镇守边关的两位向来王不见王,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在京城之外聚到一起,谁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老夫一大早已经修书去请教北王。一来一回也得有个七八日才能收到信。这期间,就烦请诸位同僚多费点心,尽量分开他们。”
不管他们之间再怎么斗,大事儿上还是拎得清的。
“听闻镇南公小公爷喜文,正好属下侄子从万涛书院休假回家,不如就让属下侄子以请教切磋之名尽量绊住小公爷?”
“可。既然如此,那就让本官夫人去陪陪县主了。”
几个人当场把任务给分配了,其他人负责随时支援配合。
等到人散之后,学政留下来跟知州桂大人私聊。
“大人,可还记得易大人那位亡妻?”
桂大人捋长须的手一顿,眼皮子一抖,看向私交颇好的同僚兼下属。
“何故突然提到这事儿?”
“大人,当年属下上京赴考时,曾偶然见过那位早逝夫人一面,当时,她身边还有个两岁稚龄的小女孩。”
学政深吸一口气,把梗在心里很久的话吐了出来。
“属下这几日越发觉得,魏三小姐跟那位夫人……太肖似了。”
桂大人眼瞳一缩,有些惊讶:“那位夫人不是还在老家时就已经病入膏肓,你如何能在京城见到她?”
“大人,这事儿你信吗?”学政也没多说,直直的看了回去,“这些年来,属下一直没能忘掉当年那位夫人身边小女孩递给属下的一枚果子。”
桂大人揉了揉额角:“我明白了,你且放心,不管如何这事儿牵扯到小公爷,魏三小姐的性命肯定是无忧的,就怕县主孤注一掷。”
驿馆里,北地来的二人凑一块儿吃饭,顺便谈论起易娇雪来。
“那疯婆子怎么跑这里来了?她那疯子娘不怕有人杀了她?”
“你收着点吧。”男人瞪了她一眼,“不管如何,你得叫她娘一声姑姑,得叫她一声表姐。”
“呸。她也配?”女孩儿哼一声,“我就不明白陛下哥哥怎么就能容忍她在京城作威作福。”
“谁让她有个好爹呢。”
“那也是,能把原配和长女都杀了给长公主腾位置,这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