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拖了个板凳坐在了床边。
“你好,我这儿需要你简单的配合一下询问调查。”周梁手里拿着笔,脸色严肃:“说说今天什么原因去射击场?”
顾南酒说,是去买材料,这个在学校那边也有做登记和记录。
这一点,和宋暖说的是一致的。
“宋暖为什么会砸你的脑袋?”周梁眸光沉静的看着他,询问道。
顾南酒手里拿着水杯,面对周梁的问话,那双丹凤眼暗淡下来,似乎是很不想提起这件事儿。
周梁很有耐心,就这么静静的盯着顾南酒。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顾南酒才缓缓的开口。
“其实,我一直以为宋暖是个爱学习的好姑娘。”顾南酒语气温淡,很是儒雅:“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器材室的时候,她突然就砸了我脑袋一下。”
“也可能是拿器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我的脑袋了,恰巧砸到重要学位,就昏了过去,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我不希望我把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想的那么坏,可能我是老师,学生对老师有怨恨,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周梁听着顾南酒这个话,唇角扯了扯,眸底暗暗的划过一抹讥诮,一闪而过,令人捕捉不到。
“行,那你好好休息。”
在周梁正要准备离开的时候,顾南酒忽然就叫住了他:“警察同志。”
“怎么?”周梁回头看他。
“我可以从这里出去吗?如果不需要我再配合调查了的话。”
“我看你们也都挺忙的,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自己回去也可以。”
周梁把本子夹在了腋下,冲着顾南酒笑了笑:“当然了。”
“那我能问问,你问我那些事儿,是为什么?有人出事儿了吗?还是我涉嫌犯事儿了?”
“例行调查。”周梁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刚出门,他就拨通了宁夏川的电话。
“怎么了?”
“顾南酒和宋暖的调查询问口述不一致。”
“顾南酒晕倒,宋暖的说法是因为顾南酒非礼她,而顾南酒的说法是宋暖无缘无故突然砸他,可能是学生对老师的怨恨,也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宁夏川正在赶往射击场的路上,听着周梁这一番分析,他语气冷淡:“你觉得,谁在说谎?”
“顾南酒说谎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他说话间不慌不忙,也可能是这个人心理素质强,天生的表演者,要么,就是个惯犯了。”
宁夏川:“找人盯着这个顾南酒,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跟我说。”
宁夏川话刚刚说到一半,周梁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急刹车,带着巨响。
紧接着就是汽车的警报声。
周梁脸色瞬间变白,心底也咯噔一下:“夏川?宁夏川?!”
“......”对面,除了嘈杂的警报声,以及人的声音,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遭了!”周梁立即回队里办公室。
从底下刚调上来市局的实习警员正巧和周梁撞上。
周梁立马抓着他,语速很快:“叫个人开车一起去跟着顾南酒!他有情况马上跟我汇报!”
说完,周梁指了指里面的一个警员:“你,通知特jing队,马上过来跟我去一趟射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