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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意去把唐肆警局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
迎着寒风回到家里,身上也似乎都裹挟了一身的寒意。
进门的时候,呼出来的都是冷气。
薄时衍已经在家里等着宋意了。
这让宋意心底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脱了外套:“你是专门在等我吗?”
“是唐肆的身体情况又恶化了吗?”宋意把衣服挂好,就走向了他。
他们两个人之间其实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聊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没话讲的态度。
薄时衍站起来,走到厨房端出来一碗热乎的汤。
“他身体没事儿,也正在好转,你放心。”他把汤往宋意的面前递过去:“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你一个怀着孕的身子,在外面这么跑,应该多注意。”
“谢谢。”宋意接过他手里的汤,喝下去时,浑身都暖呼呼的。
也没想到薄时衍会这么的细心。
“本来这些事儿,不应该你去办,但是你在程局那边,比较有信服力一些。”
唐肆身体状况不好,薄时衍开口询问:“警局那是怎么说的?”
“有没有说要来看唐肆?”
宋意开口说:“我说他需要静养三天,叫他们三天后来看。”
“三天后,唐肆能下床吗?”
“能。”薄时衍:“我给他用了一些药,身体机能正在恢复,再加上他本身的身体素质就是极好的,所以这个时候,恢复会快一些。”
宋意眼睛里,终于有了些希望:“那他现在醒着吗?”
“嗯,”薄时衍:“刚刚醒了,正在楼上,我觉得他跟我,没什么话说,就聊了两句就下来了。”
宋意看着碗里的汤:“这是他叫你做的?”
薄时衍:“......”
虽然不大想承认,但的确是唐肆叫他做的。
只得点点头。
他是没有唐肆做的细节。
和做刑侦的人比细节,是真的比不过,人家就是搜证定罪的。
“谢谢。”宋意放下碗,迫不及待的就往楼上走:“我上去看看他。”
......
楼上的房间里。
唐肆坐在床上,面前是床上用的小桌子,手上拿着笔和纸,在写着什么。
远远的看过去,他垂眸认真,可脸色却惨白。
宋意从没觉得唐肆这么柔弱过。
觉得好像轻轻一碰就容易碎。
“你在写什么?”宋意出声。
唐肆手里的笔顿住,抬起头看向了宋意的方向。
笑了笑,像春风拂面,万物都开始在心底复苏,他朝宋意招手:“过来。”
宋意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唐肆眉眼认真的看她的脸,语气心疼又怜惜:“眼睛都哭肿了。”
男人的语调,带着一如既往的懒淡,轻悄的扬着尾音:“以为我要死了?”
他指腹轻轻的摩挲宋意的眼角,细心缱绻,宋意脸去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手,语气有些软软的:“死了还能拿遗产,有什么好怕的。”
“你敢死一个看看,我就拿着你的钱,带着你的儿子或者女儿,和别的男人结婚。”
唐肆低低笑了起来:“那我棺材板可就压不住了,能给我气活。”
“所以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