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傅惊盛都以为唐肆死了,心跳停止了。
可他不知道咬着一股什么劲儿,就这样,反复的,疼晕过去,又被疼醒来。
醒着,晕了,都是疼。
无力而又绝望。
死了才是解脱。
……
在唐肆没有力气嘶吼喊叫,只能发出微弱挣扎声音的时候。
傅惊盛和宋意说:“他活过来了,你别哭了,你去休息。”
“明天早上,你再看他。”
宋意不相信,她要进去看。
傅惊盛拦着,不准,死活都不准。
如果她看了那样一幅场面的,会比现在哭的更狠。
宋意好难受,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胸腔肺部都慢着疼痛。
哭的头很疼,肚子,也疼。
“姐,你现在的情绪太大了。这样子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傅惊盛给她放话:“我实话跟你说,你不想你们两个人之间有遗憾,你就别哭了,整理你自己的情绪,我说了他没事就不会有事。”
“如果你现在肚子里面这个孩子保不住,那你们将来将不会有孩子。”
宋意嗓音都哑着,狐狸眼已经哭的的通红:“什么意思?”
“他那个身体不适合要孩子。”傅惊盛:“基因不适合。”
“就算有了可能生出来也并不会健康,不会健全。”
傅惊盛:“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他不能治好,病毒是能够根治治好的,但是有一些东西是融入了他的血液和细胞,它们在里面是不会活的,但是我没有办法给姐夫换血和换骨髓,我也没有办法保证,如果怀上了孩子,这个孩子会不会携带这种东西。”
“这种东西会不会在你们的孩子身上再生。”
“你也不想宝宝一生出来就承受这种痛苦,对不对?”
宋意望着傅惊盛。
脑子一片空白。
“他真的没事。”傅惊盛把宋意往研究所的楼上领:“这一件事情我没有骗你。”
傅惊盛给宋意把脉,给她弄了药,稳住胎盘。
“我也犯不着骗你,我没有开玩笑。”
“现在你肚子里的是你们唯一一个。”
宋意:“但,他体内的那个毒是很久之前就携带的,我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携带了。”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他会不会……”
傅惊盛:“有90%的机率不会。”
“虽然病毒携带在他的体内,但是并没有发作,没有发作的病毒就是死的。”
“没有发作的时候,并没有蔓延到他的骨髓和细胞。”
“不会影响到孩子。”
“如果有,那也是很小的几率。”
宋意喝了傅惊盛的药后,就觉得很困很困……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外面阳光明媚的照耀进屋里。
她恍惚间,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
那么熟悉,就近在耳边。
他说:“宋意小朋友,哥哥走了,回不来了。”
“哥哥尽力了,还想再抱抱你的。”
“你要幸福。”
她缓缓睁开眼,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站在阳光之下。
他的声音缓缓:“想哥哥的时候,看看天空,吹吹晚风,给哥哥墓前,来一束红色玫瑰。”
“天空是怀抱,风是我在抚摸你的脸颊……”
他说着,就对着她笑了。
温和,慵懒,眉眼带着痞气:“宝宝是个男孩子,我告诉他,让他长大好好保护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