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九有些懵逼的看着她,她以为,高雨姗和她已经是朋友了,轻轻蹙起了眉头:“什么东西?”
高雨姗红着眼睛,明显是哭过,浮躁的心情怎么也无法平静:“湛九,只有你进过我的房间,可我的东西就是不见了,不是你偷走了,还能是谁?”
湛九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只有你才会做这样的事。”
其实,枕头的事,她一点儿也没释怀,哪有那么容易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没事的时候,就不会去想起来,一发生不愉快了,就会想到,还委屈得不行。
高雨姗见她不承认,着急了,走到她身边,捏着她的手就往院子里走:“一定是你藏起来了,快点还给我,去找出来。”
湛九用力甩开她的手,也生气了,同样红着眼睛:“你别不讲道理,我说了,我没有偷,就是没有偷。”
“你怎么能这样,我拿了你的枕头都承认了,你怎么就不能承认你也拿了我的东西呢?”高雨姗皱着眉头,泪水哗啦啦的落下,质问着她。
湛九依旧很强硬:“我说了,我没拿,我从后山回来,就跟着师父去了梧桐庵,一下午都和小尼姑在一起,怎么会有时间回寺庙偷你的东西?”
“可寂弦哥哥说过,你走之前去了我的房间找我,就你进来了,怎么可能不是你拿走的?”
湛九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竟然可以那么的不可理喻,气得她胸口堵着一团气,转身就走。
高雨姗慌乱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泪水打湿了小脸,嗓音里满是慌乱:“你别走,还给我好不好?”
见此,寂真走了过来,将湛九抱了起来,微皱着眉头:“阿弥陀佛,女施主,湛九从小出家,绝不可能盗窃旁人的东西,你再好好想想,也许是放在什么地方了。”
高雨姗摇头,此刻哪里还有一开始的盛气凌人,哭哭噎噎的说:“可是只有湛九去过我的房间。”
梵音看向了寂弦,低声说:“带女施主回去,我会查清楚这件事。”
寂弦点头:“好。”
说着,就伸手去抱她,要将她带走。
高雨姗一下挣脱了他,脸上的慌乱更深刻了,哭着说:“湛九,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拿你的枕头,更不应该将它弄坏,我给你道歉,我错了,能不能把水晶球还给我?”
听言,不知情的几人都愣住了。
寂弦僵了几秒,才问:“什么枕头?是住持送给湛九那个吗?”
闻言,寂云也是呼吸一滞,那枕头可是师叔的命啊。
湛九也慌了,她本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枕头被女施主弄坏了的事,这下,被她自己捅出来了。
她轻轻拍了拍寂真的手:“先放我下来。”
“嗯。”
湛九走向了她,心平气和的对她说:“女施主,枕头的事已经过去了,贫僧是出家人,怎么会为了报复你,去偷你的东西呢?”
高雨姗一根筋,死死咬着嘴唇:“可是,只有你去过我的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