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真蹙起了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寺庙里哪里有个姓鲁的人。
湛九着急得不行,又非常用力且严肃的重复了一句:“鲁斯祖。”
“谁???”
湛九又说:“高雨姗。”
寂真:“……”
他看着湛九张嘴时,少的门牙变成了一个小黑洞有些愁人。
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长出来。
寂真将馒头和豆浆递给了她,慢慢的说:“女施主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住持说,她过几天就会好起来。”
湛九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嗯,寂真,我好像,不讨要她了。”
寂真听她说话有些困难,乍听之下,还以为她叫的不是寂真,是叽叽……
“吃了早饭,我带你去看她。”
湛九点头:“好。”
寂真叹气:这个好字,总算不漏风了。
早饭后,寂真就背着她去了住持的小院子。
湛九来到了她的床前,见她没醒,脸色有些苍白,还是很担心,看向了一旁正在准备药材的梵音:“师父,她什么时候能醒?”
“快醒了。”
湛九点了点头,好奇的走了过去,就见他正将一些草药分类。
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师父,我想学医。”
梵音微微一愣:“学医?”
湛九重重的点头,十分认真:“嗯。”
她当然不会告诉师父,上一次小施主喝酒晕了,她很荒唐的将他埋在泥土里。
梵音沉默了片刻,将药草敷在高雨姗的脚腕处,这才回头看她:“学医很辛苦。”
湛九立即摇头,眨了眨一双灵动清澈的桃花眼,认真而用力的说,:“小九不怕辛苦,小九只怕死。”
梵音:“……”
寂真:“……”
他万万没想到,师叔学医的原因,竟如此……直接。
湛九又说:“小九也怕身边的人死,然后孤苦一人,女施主就是这样,爸爸妈妈去世了,多可怜啊,如果会医术,还能救治身边的人。”
就在这时候,高雨姗睁开了双眼,眼底满是泪水。
见此,寂真心尖一颤,不知道她醒了多久,又听进去多少。
高雨姗艰难的想从床上坐起来,湛九立即去扶她。
还没碰到高雨姗的手,就被她一把打开:“你走开。”
湛九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她们不是和好了吗?
高雨姗哭着瞪着她,伤心极了:“我不要你的可怜,我爸爸妈妈还在,还在,你出去,出去呀。”
原来,湛九和宁熊他们那些坏蛋是同样的人,总是不停的提醒她,爸爸妈妈死了,不回来了。
湛九只觉得一头雾水,轻轻蹙起了眉头:“我我……”
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她的确,是可怜高雨姗,不然就说枕头的事,早把她赶出去了,哪里会留到现在。
昨天晚上,也对高雨姗改观了,又见她如此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满满的失落。
好一会儿,才问:“昨天你去给我采药,也跟我道歉了,我们不是好朋友了吗?”
高雨姗死鸭子嘴硬:“谁要跟你做好朋友?我是给我自己找的。”